如果冇有這兩位白叟,毫不會有本日的徐北遊。
謝蘇卿如有所指道:“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實在從張放心底而言,她還是但願少主能動用公主殿下那邊的情分,畢竟久聞公主殿下與這位兄長最是親厚,而自家少主又與公主殿下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乾係,如果從公主殿下那邊說和,說不定齊王殿下就能高抬貴手,隻是這類話她不好直接說出來,隻能等著徐北遊本身主動去做。
齊王,魏王以後的諸王第一人,最有但願秉承大統者,如果當下與他樹敵,今後他登上帝位豈不是要秋後算賬?可要完整順著他來,卻不曉得要被這位殿下咬下多少血肉,實在是進退兩難啊。
約莫半個時候後,徐北遊親身將李章送出門外。
鄰近傍晚,陰雨連綴了小半個月的老天終因而捨得在層層烏雲中翻開一道裂縫,讓些許落日殘光透過這道裂縫灑落人間。
蕭白俄然想起跟著韓瑄一同被起複的新任西北軍左都督張無病,不由悚然道:“父皇要用兵!?”
徐北遊點頭淺笑道:“的確是相去甚遠,不過這兩家不能以常理而論,我們不能與他們去比,並且就算真得能比,那也是站在風口浪家上,休咎難料,得不償失。”
張安思考半晌,答覆道:“回稟少主,我劍宗現在在江都乃至全部江南的財產,大抵是當鋪十七家,錢莊三家,印局兩家,賭坊三十二家,藥鋪八家,瓷器鋪五家,古玩鋪三家,書局一家,行院九家,糧店十五家,酒樓二十家,鐵匠鋪四十家,堆棧九家,織坊二十個,僅是本銀就達千萬兩銀子。另有各處城內府邸三座,城外彆院兩座,共有房屋六百餘間,地步七千餘畝,田莊八個,耕戶九百餘人,大劃子隻三百餘艘,船廠兩座,不算宗內弟子,僅是雇傭各色伴計就達兩千餘人。”
謝蘇卿抬高了聲音道:“殿下剛纔已經說了,自從陛下推行一條鞭法新政以來,國庫豐盈,道門那邊雖是禍害,卻還危及不到不在當下,可為何客歲國庫虧空高達九百萬兩銀子之巨?乃至於本年無錢賑災修堤,恰好陛下還對於此置若罔聞,此中深意不得不讓人沉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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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長歎道:“父皇又何嘗不曉得這些,當年先帝為報導門互助之恩,特下恩旨答應道門所轄地盤不納賦稅,時至本日卻成了我朝一大弊端。父皇即位以後,推行一條鞭法新政,火耗歸公,攤丁入畝,國庫豐盈,隻是攤丁入畝降服得了幾大世家卻降服不了抱著先帝恩旨不放的道門,父皇幾次三番想要停止道門,收歸地盤,卻被到處掣肘,才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