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遊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徐北遊對紙筆不感興趣,隻是拿起那塊白玉鎮紙細細打量,上麵繪著暗淡的雲紋,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刻著一個小小的“謝”字。
徐北遊揮了揮手,狀似雲淡風輕道:“去吧,一起保重。”
蕭元嬰白了徐北遊一眼,輕哼道:“你是不是感覺我就隻會用拳頭說話?實在這麼說也冇錯,有姐姐在身邊,我的確不太喜好動腦筋,可不代表我冇腦筋。”
謝家的謝園,謝家的謝。
徐北遊半是自嘲半是苦澀道:“為了這方印章,我師父幾近搭上半條性命,若不是它,也不會引來秋葉提早下山,更不會有碧遊島一戰。不要問它是如何得來的,你隻需曉得天子陛下欠了我師父一小我情,這方印章就是憑據,如果到了事不成為時,你就拿出此章交給陛下,信賴陛下會信守承諾。”
張無病點頭道:“一個淺顯人如果無病無災,大抵能夠活一百年,那麼地瑤池地約莫就有二百年擺佈的壽命,你也能夠瞭解為地瑤池地的朽邁速率是凡人的一半擺佈,以是你看我大抵是三十多歲的模樣,道門掌教真人秋葉也不過人至中年,當然,公孫仲謀是個例外。”
徐北遊望著這個“謝”字,俄然對這方鎮紙冇了興趣,順手放回原處,手指悄悄敲擊著桌麵,在空無一人的書房中收回清脆的聲響。
張無病平平道:“人的心態會老,不過兩種啟事。一種是因為經曆了大起大落,就像你師父公孫仲謀那樣,國破家亡,心若死灰,天然心態上垂老邁矣。彆的一種則是因為身材上的朽邁,正如大哥的雄獅很難再有大誌壯誌,心不足而力不敷,到處無法乏力,又鄰近存亡之大可駭,心天然滄桑。”
張無病先是驚詫,繼而忍俊不由,心中遲疑頃刻間消逝殆儘。
張無病點點頭,感喟道:“差未幾,實在執掌天機榜的藍相也是如此,雖說比公孫仲謀的景況稍好一些,可現在看起來也是花甲年紀了。”
徐北遊又問道:“為甚麼?”
一時候兩人沉默不言。
徐北遊笑而不言,在這夏季的氣候裡,好似一抹沁人的清泉。
“嚴峻?”蕭元嬰低聲道:“或許對其彆人而言,這就是一次婚事罷了,無所謂嚴峻與否,可姐姐不一樣,這麼多年來她心心念念所為的就是這一件事,豈會逆來順受?父皇又是不容彆人違逆的,怎會罷休?母後性子脆弱,定不敢過分迴護姐姐,兄長遠在齊州,無旨意不成回京,真要讓父皇和姐姐對上,怕是要生出大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