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北遊揮了揮手,狀似雲淡風輕道:“去吧,一起保重。”
張無病先是驚詫,繼而忍俊不由,心中遲疑頃刻間消逝殆儘。
蕭元嬰半信半疑地接過印章,當她看到印章下篆刻的靈寶二字時,不由得大為震驚,“這……是父皇的私章,我在他的書房裡見過,你從那裡得來的?!”
蕭元嬰走了,隻剩下徐北遊,再有兩天,他就要前去東湖彆院赴約。
徐北遊又問道:“為甚麼?”
張無病點頭道:“一個淺顯人如果無病無災,大抵能夠活一百年,那麼地瑤池地約莫就有二百年擺佈的壽命,你也能夠瞭解為地瑤池地的朽邁速率是凡人的一半擺佈,以是你看我大抵是三十多歲的模樣,道門掌教真人秋葉也不過人至中年,當然,公孫仲謀是個例外。”
徐北遊望著這個“謝”字,俄然對這方鎮紙冇了興趣,順手放回原處,手指悄悄敲擊著桌麵,在空無一人的書房中收回清脆的聲響。
徐北遊低頭如有所思,俄然想起甚麼,抬開端來自言自語道:“如此說來,我們六月初六實在是要麵對三個半老徐娘啊。”
徐北遊笑了笑,從袖中取出一方印章,遞給蕭元嬰,道:“你不消擔憂我,倒是你們姐倆讓我非常放心不下,明天我想了好久,這東西給公主殿下分歧適,還是你來用更好一些,就算是還公主殿下的拯救恩典,我們兩清了。”
他走出版房,重新來到湖邊,望著湖水負手而立。
徐北遊看了眼滿臉寫滿剛毅的蕭元嬰,輕聲問道:“局勢很嚴峻嗎?”
不見硯台和墨塊,應當是被蕭知南帶走了。
此時張無病的頭髮已經長到及肩之長,能夠梳成髮髻,再換上一身窄袖的武官常服,其姿容氣度的確不凡,與做和尚時比擬更是天上地下。對於徐北遊的話,他並不否定,安然道:“想一個女人,想了將近五十年,我本身都分不清是至心還是執念,也許二者兼而有之,我在佛門時曾經為此專門扣問於主持大師,他說這是心魔,實在不管心魔也好,執念也罷,亦或者真的是那腔少年情素未滅,我這個古稀之人都該做個了斷了。”
徐北遊對紙筆不感興趣,隻是拿起那塊白玉鎮紙細細打量,上麵繪著暗淡的雲紋,在不起眼的角落裡刻著一個小小的“謝”字。
徐北遊問道:“那秋葉?”
寂靜很久,徐北遊有些感慨道:“走了。”
蕭元嬰白了徐北遊一眼,輕哼道:“你是不是感覺我就隻會用拳頭說話?實在這麼說也冇錯,有姐姐在身邊,我的確不太喜好動腦筋,可不代表我冇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