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來他也是見過很多大世麵了,經曆過江南戰事,旁觀了西北大戰,又見地過碧遊島盛況,同時也參與了此次的天下修士圍攻玄都,身為現在的劍宗首徒,在西北的師祖衣冠塚前背起了曆代祖師傳承下來的劍匣,又被師父灌注了秋葉的一份大機遇,將來前程不成限量。
固然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玄教教主,但畢竟他的前半輩子都是在天下之間開闔縱橫的人物,對於這些事情,天然有本身的考慮觀點,隻是現在事不關己,他懶得去計算罷了。
蕭元嬰站起家,俄然問道:“你今後籌算如何辦?”
筵席以後,蕭知南另有政務要去措置,很快就拜彆,隻剩下師徒兩人並肩來到殿外。
已經被封為青鸞公主的蕭元嬰破天荒地換下了平時所著的青鸞大襖,換上了一件宮裝襦裙,換下了靴子,換上了繡鞋,多了幾分女子該有的婉約。
現在誰見了他不稱呼一聲李公子?
直到多年以後,李神通回想舊事,不得不感慨師父之遠見,竟是一語成讖。
李神通不知是好是壞,隻能心中忐忑。
徐北遊對此也不覺得意,持續說道:“另有一個,應當是魏王蕭瑾的兒子蕭殊,有蕭瑾的傳承,又有秋葉臨死時送出的一份氣運,他一定就比差了。”
因為此人是他的正牌師母,同時也是大齊朝廷的天子陛下。
李神通望著麵前的飛霜殿,滿眼都是畏敬。
被看破謹慎思的李神通隻能上前,躊躇了一下,坐在兩人不遠處的椅子上,規端方矩地正襟端坐,目不斜視。
蕭元嬰感遭到慕容玄陰的視野掃過,趕快正襟端坐,用心板起小臉。
閣中非常混亂,不過又亂中有序,處於仆人順手就能拿到的位置。在正中位置,是一張矮案,案後有一人正奮筆疾書,不時擱筆轉一轉手腕,他寫這齣戲已經有很多光陰,幸虧明天差未幾就能完事。
就在李神通遲疑躊躇的時候,在前麵賣力帶路的銀燭轉過甚來,笑道:“李公子,陛下和大將軍都在等著呢。”
畏敬也好,嚴峻也罷,實在都不是來自於麵前的宮殿,畢竟宮殿隻能算是死物,真正讓他憂心的是宮殿裡的人。
李神通神采這才慎重幾分,沉聲應下。
蕭知南被逗笑,問李神通,“怎得如此怕我?”
一向奮筆疾書的慕容玄陰俄然擱筆,臉上暴露如有所思的神情。
慕容玄陰一笑道:“也是,以你姐夫現在的職位,幾顆棋盤上的棋子又算甚麼,順手就能摘去,都已經無關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