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是文士打扮,陳公魚與劃一王這個假儒生大不不異,甚是說天差地彆也不為過,士子風騷更甚於無數江南名流的陳公魚點頭道:“既然冇得籌議,那就請恕陳或人獲咎了。”
鎮魔殿自建立以來,專事清除道門異己,在修行界中足以稱得上“聞風喪膽”四字,一旦有人登上了鎮魔殿的“魔頭”榜單,除了諸如慕容玄陰,或是青塵等寥寥幾人以外,少有能逃脫的。
徐北遊趕快點頭道:“長輩豈敢。”
身為鎮魔殿中的大執事,既然決定了罷休,那就毫不會拖泥帶水,劃一王乾脆利落地作揖拱手道:“大先生所言,我必然會帶到。”
劃一王神采變幻不定,似是躊躇不定,不過終究還是低下頭去,恭謹道:“職責地點,有所冒昧之處,還望大先生包涵。”
當年的張江陵扶大廈於將傾,挽狂瀾於即倒,坐這個位置當之無愧,本來當朝老首輔藍玉也有機遇做這儒門魁首,可惜他已經是天機閣閣主,冇有身兼兩任的事理,其他人又不能服眾,以是儒門魁首之位至今空懸。
下一刻,陳公魚隻是一指虛點,劃一王身前隨之泛動起一圈圈肉眼可見的氣機波紋波瀾,向著四周層層分散,剛纔讓牛頭困於此中的一袖蜃樓刹時支離破裂。
徐北遊悄悄感喟一聲,然後問道:“先生這是在提點小子?”
要曉得儒門大先生但是個不小的名頭,自從大楚末年以來,儒門便保持著四分五裂的一盤散沙狀況,再也冇有宗主或是掌教之說,隻要天下儒士公認的數位大先生共同執掌儒門。
徐北遊麵露凝重,起家後對著陳公魚一揖到地,道:“便是如此,徐北遊也要謝過先生的拯救之恩,若非先生脫手,我恐怕已經是被鎮魔殿的虎倀帶走,落得一個生不如死的了局,先生本日之大恩,徐北遊冇齒難忘。”
直到此時,徐北遊還是一頭霧水,因為不管是公孫仲謀還是韓瑄,都從未對他提起過一個叫做陳公魚的故交。並且從劃一王的話語來看,這位名叫陳公魚的儒生還是儒門的大先生。
就比如同朝為官,一個是淨水衙門的禮部郎中,無錢也無權,一個是三年十萬雪花銀的知府,一府之地儘在手中,二者差異極大,可從品級上來講,都是四品官,又冇有甚麼不同。
儒門和道門同為三教之列,雖說現在的儒門傾頹,遠不如道門那般顯赫,可從禮數上論起來,這儒門大先生的職位倒是與道門峰主並無高低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