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就胡叻叻吧，照你這麼說那邊冇有國法了？不是另有生女真節度使嗎？”

耶律普寧竟然也起了個大早，親身送這支前鋒解纜。臨彆之前老將軍把恒德拉到一邊，咕嚕著肥厚的嘴唇小聲叮囑道：

耶律也胡道：“大帥，都監，卑職願領二千人馬做前鋒，沿江而下，先到完顏部體味環境，派人偵察，摸清環境返來陳述。”

“哦？你說來了一個無能的酋長，莫非阿誰酋長是外來的？”

“大帥，”蕭恒德差未幾聽明白了，便不睬阿杜，對耶律普寧說道：“早知這個完顏部就鄙人流四百多裡，恰好是進軍必經之地，當初將大營紮在完顏部那邊豈不是更好。”

“你個小鬼耍人麼？繞這麼大圈子。另有甚麼快一下說了！”一員大將嚷嚷起來。

“還不止這一個寨子哩。完顏部另有大大小小幾十座寨子，這個是主寨，寨主住在這裡。”

散會以後蕭恒德便迫不及待地催著耶律也胡籌辦解纜。他們用了一天一夜的時候馬不斷蹄地整編軍隊、動員將士、裝運糧草、裝備兵器，第二天一早就踏著晨霧解纜了。

當年普寧是北院大王何魯不的副將，那一仗打得灰頭土臉，每小我都不但彩。主帥何魯非論罪當斬，景宗仁慈，隻判了最輕的杖責懲罰。但是對一個桀驁豪放的老將軍來講，這倒是比殺頭都大的熱誠。那五十大板普寧感同身受烙印普通。冇想到阿杜嘴上摟不住，又提及這一段他最不愛聽的舊事。

他說到最後轉向耶律普寧。普寧坐直了身子，爬動著厚厚的嘴唇說道：

“聽老夫一句肺腑之言：不成輕敵冒進。此行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安然返來就是勝了。”

“比如女真完顏部。他們就在據這裡四百多裡的混合江上遊，中下流的生女真、五國、鐵力、兀惹等等那些歸附了朝廷又蠻橫難化的部族大多都通過他們和朝廷來往。他們雖是冇有入遼籍的生女真，比熟女真還好用呢。此次如果讓他們供應諜報、出領導，找到甚麼定安國和燕頗那些狗日的也不是不成能。”

“大帥請看，山下不遠那座大寨就是完顏部了。”

“是！”

“那還說那麼多廢話，會後頓時派人去傳他們來！”恒德道。

阿杜跟著蕭恒德出來好幾天了，他發明這位年青都監並不像一開端看上去那麼嚴厲。除了大事上剛強對峙，平時為人隨和寬大活潑滑稽，漸漸地也就不拘束了，規複了他那饒舌貧嘴的賦性。

“少廢話，說端莊。”普寧這時正仰著臉，將大頭枕在脖子前麵疊起的一堆肉上，半閉著眼睛。他彷彿冇聽，卻又俄然冒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