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金店，柳翀又去了趟同益街。“平原印坊”已經正式掛牌完工，柳翀之前已經讓府裡的管事去買了幾十個小女人放在這裡的流水線上做工，因為大部分都是邃密活兒，小女人做起來反倒比大老爺們兒更細心，速率也更快。

“嗯，範先生好。”柳翀也笑著作了揖，見範夷吾並冇有在上課，而是在跟一個十歲擺佈的孩子說話，那孩子眼角含淚，範夷吾彷彿是在安撫他。

柳明誠輕“嗯”了一聲複又坐回坐位，這天然氣明顯冇有固體酒精好玩兒，讓他興趣缺缺。

柳翀先去了連家金店，掌櫃的忙迎上來：“至公子來啦，店主在後院，這邊請。”

“你的阿誰甚麼石油采出來了？”柳明誠看著竹筒問道。

掌櫃的曉得柳翀來乾甚麼，趕緊將他讓進了後院。

“連店主，這個鐘不準，”接著，柳翀將鐘錶計時的體例教給了連衡及工匠，“以是漏壺一刻對應鐘的十四分二十四秒，要精確無誤方可。你們再參詳參詳看看是哪個部件有些許的偏差，必然要做到完整根絕這類偏差，不然便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裡’了。”

“拿個漏壺過來。”柳翀叮嚀道。

見柳翀出去，連衡忙笑著迎上去：“至公子，我們做了一個出來，您先看看是不是這個模樣的。”

“油冇采出來，采出來點氣。”柳翀說著翻開竹筒塞子，用燭火靠近撲滅，果見火苗懸於竹筒之上。

“我再想想體例吧。”

傍晚時分，長隨返來稟報說，範先生所陳失實，擺佈鄰居都曉得此事。白郾返來也說那鄭萬氏的病是急火攻心而至，應當是被氣出來的。

柳明誠站起來吹滅了蠟燭，隻剩竹筒的火苗照亮，倒還比燭光更敞亮一些。他細心打量了一會兒問道：“這點氣能燒多久？”

目睹得漏壺顯現一刻鐘疇昔了，大鐘卻隻走了十二三分鐘，柳翀歎了口氣，公然冇那麼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