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得漏壺顯現一刻鐘疇昔了，大鐘卻隻走了十二三分鐘，柳翀歎了口氣，公然冇那麼輕易。

此次回望州一來是送下個月的畫稿給譚必，二來是連衡捎信過來講鐘錶的事情有端倪了，請柳翀返來看看。

晚餐後，柳翀拎著一小截竹筒來到柳明誠的書房。

父子倆又閒談了一會兒，柳忱來找父親就教些學問上的事，柳翀便出來了。

出了印坊左轉便進入書社，給譚必送完畫稿，柳翀又在書社一樓轉了轉，見範夷吾仍在給小孩子教字。本來的繪本館和童書社已經打通，處所更大了，以是於茂乾脆劃了一個角落給他專門用作蒙書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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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柳翀，範夷吾趕緊打號召：“至公子返來啦！”

柳翀想了想，叫人回府去把白郾叫了過來：“你隨這孩子歸去給他祖母看看病。”然後又喚過兩名長隨私語了幾句。

“你的阿誰甚麼石油采出來了？”柳明誠看著竹筒問道。

“連店主，這個鐘不準，”接著，柳翀將鐘錶計時的體例教給了連衡及工匠，“以是漏壺一刻對應鐘的十四分二十四秒，要精確無誤方可。你們再參詳參詳看看是哪個部件有些許的偏差，必然要做到完整根絕這類偏差，不然便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裡’了。”

掌櫃的曉得柳翀來乾甚麼，趕緊將他讓進了後院。

柳翀先去了連家金店，掌櫃的忙迎上來：“至公子來啦，店主在後院，這邊請。”

柳翀輕歎一聲，這世上真正的大奸大惡之徒實在並未幾，多的便是這類“踹孀婦門、刨絕戶墳”的缺德之輩，這類人欺軟怕硬，總以淩辱強大為樂，恰好大多數時候行動又較輕微，律法也很難懲辦他們。

“那還不如根蠟燭禁燒呢，還比蠟燭占處所。”柳明誠瞥了瞥嘴表示了不屑。

這倒確切是個題目，氣體的儲存、運輸確切限定了它的操縱。

傍晚時分，長隨返來稟報說，範先生所陳失實，擺佈鄰居都曉得此事。白郾返來也說那鄭萬氏的病是急火攻心而至，應當是被氣出來的。

“兩刻鐘擺佈吧。”

柳翀內心有了數，提起筆來刷刷點點寫成一張狀紙，讓人給範夷吾送去，接下來該如何做他信賴範夷吾會教給那祖孫二人的。

“我再想想體例吧。”

“油冇采出來，采出來點氣。”柳翀說著翻開竹筒塞子，用燭火靠近撲滅，果見火苗懸於竹筒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