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惲喉頭一酸,眼睛通紅,滿腔悲哀轉化為肝火,馬槊高低翻飛,所到之處血花飛濺。他身上的布麵甲早已被砍透了三五處,可他渾然不覺,縱使受傷也毫不畏縮!
眼看著本身這邊不竭有兄弟力戰身亡,柳惲逐步煩躁起來,此時幾丈彆傳來了一聲慘叫。本來是有兩個落了單的捧日軍兵士被十幾名南越兵圍攻,一人被亂刀砍中慘死,另一人被一槍刺中,慘叫一聲後尤在決死抵當。
等劉副將帶領捧日軍其他將士趕到之時,看到的是渾身血汙、抱著馬槊、閉著眼睛坐在地上的柳惲,以及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自家兄弟。
捧日軍的五人鴛鴦陣是按照本身特性改進過的,將狼筅手改成了火銃手,並在槍管上加裝刺刀,起到長槍的感化。同時,熱氣球吊籃的一麵被改裝成了活動的,內裡安裝把手,需求時拆下來就是盾牌。五人鴛鴦陣遵循三名牌刀手、兩名火銃手的配置,三人庇護火銃手在前麵放冷槍。
雖未親眼所見,但柳惲心知肚明剛纔產生了甚麼。每個空降兵都有一顆手榴彈,是用於最後關頭跟仇敵同歸於儘的。
“算上那些炸死、燒傷的,本來估摸起碼得有五六百人!”另一名老兵答道。
劉副將大驚,忙上前抱住柳惲:“三公子、三公子......”
大不了不就是個死嗎?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如同阿誰兄弟普通!
因為間隔不遠,眨眼間便到了跟前,南越兵趕緊過來禁止,幾桿長槍彆離從分歧方向朝著他的腹股之間紮來。柳惲避無可避,眼看就要被紮中,兩年前跟師父校場學藝時的一幕俄然湧上心頭。他當機立斷雙腳足尖用力一點馬鐙,全部身材微微騰空,堪堪避過了紮過來的幾桿銀槍,而他座下的那匹馬就冇那麼榮幸了,被數個槍頭紮出了一個個血洞穴,嘶鳴一聲便要倒地。
“將軍......”傷兵靠著牆艱钜地強撐著。
可對於柳惲等人來講,他們冇偶然候等候了,現在深陷仇敵包抄當中唯有搏命一搏,方能獲得朝氣!
但因為難以切確地掌控降落位置,獨一柳惲等一多數人降落在了龍源驛內,其他人則四散在四周山林當中,固然間隔不遠,但要趕過來也需求一點時候。
柳惲大急,大喝一聲,長槍如同出水蛟龍將一名敵軍小校挑於馬下,然後奮力一躍,踩著那人的屍身跳上了馬背,韁繩一拉、雙腿一夾便向受傷的那人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