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是參與了的,並且參與頗深,雖有被勒迫參與的情節,但畢竟是參與了。並且他另有違例措置廢舊奏章之罪,二罪並罰,此人——不能留了!”
“唉!事理我也明白,隻是不幸大伯了,白髮人送黑髮人。”袁迎說著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是啊!您辛苦!”韓炎賠笑道。
杜延年在妻女麵前也不諱言,坐下苦笑道:“被你猜著了!”
“不必了,有勞韓都知去看看就行了。”杜延年心不在焉,隨口答道。
祁翀輕視地看了他一眼,讓他在供狀上簽書畫押。
杜延年分開向府後先是去了一趟袁府,入夜以後才拖著怠倦的身軀回到家中。
“陛下,袁繼謙有罪當罰,陛下秉公措置便可,不必顧忌微臣的臉麵。”杜延年趕緊表態。
至此,全部打算便運營好了,即便臣入獄,也不影響後續打算的履行。而隻要打算勝利,柳明誠難逃免除,杜延年、羅汝芳作為新政的履行者也必必要罷相,陳懷禮、陸懷素都是明哲保身之輩,鬨不出甚麼大動靜。臣屆時即便被問罪,隻要不死,就有回朝之機!
“杜相,奴婢這就回宮交差了,您自便!”
“我爹冇事就好。我哥哥他——真的在災害逃了?”
“陛下指的是......”向櫛一時冇有明白。
“哦,無妨、無妨,就是跪久了,有點疼。”杜延年怕妻女擔憂,笑著欣喜道。
“啊!你是說——”袁迎惶恐地捂住了嘴巴。
“臣這就去!”
袁迎和心悅都還冇有歇息,傳聞他返來了忙迎了出來,見他腳步踉蹌,走路都得人扶著,都吃了一驚。
“杜相,您來了!這邊請!”韓炎前麵帶路,二人很快便來到了向櫛書房,內裡公然有個仿漢製的青銅仙鶴落地燭台,外型非常高雅新奇。韓炎上前一手握住燭台用力扭動,公然跟著一陣悶響,一扇假裝成牆壁的暗門翻開了。
“真是‘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啊!”祁翀收斂了笑容道,“朕自回京以來,各種暗害、明殺也算經曆了很多,光是禁軍兵變就有兩次,說實話,這此中不管哪次朕麵對的威脅都比你此次大!
祁翀略帶歉意地望著杜延年,一時也不知該說甚麼了。
向櫛沉默無語,很久以後長歎一聲道:“陛下外柔內剛,絕非易與之輩。臣看錯陛下了,輸得不冤!”
“把內裡的東西都抬出來!”韓炎叮嚀了一聲,幾名禦前侍衛魚貫而入,很快便抬著一箱箱東西出來,在院子裡堆了滿滿鐺鐺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