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等錯信了徐邦昌之言,罪該萬死!”
是以,正憲帝這頂大帽子扣了下來,大家都替徐邦昌捏了把汗。
現在,正憲帝拿出了柳敬誠的奏摺,算是給此事定了性,禦史台必定是要虧損了,包含他本身也難逃罪惡,但他卻反而鬆了口氣。
“臣殿中侍禦史姚汝成!”
說實在的,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柳敬誠包庇胞弟,以兄查弟,有失公允!可剛欲開口,驀地覺悟了剛纔正憲帝阿誰題目的含義!他但是方纔必定了歧郡王的品德的,此時若再質疑其公道,難道自相沖突?禦前信口開河,乃是欺君之罪!更何況,就連瀆職之過人家項國公都主動請罪了,還用得著他們彈劾嗎?
姚汝成不解地接過奏摺,越看越是心驚,一時之間不知該說甚麼。
見世人無人答話,正憲帝微微有些起火,冷冷道:“朕曉得你們打的甚麼主張,你們感覺朕不會殺人!畢竟,朕寬仁嘛!對於謀反之人都不會連累百口,些許小過更是能饒則饒,又如何會等閒因為進諫而殺人呢?對不對?
“禦史台其他禦史朕也都不究查了,全數站疇昔吧!”
許衍本就與柳明誠私交不錯,私心底子不信柳明誠會做出逼死性命的事,此番也是因為八封彈劾未見覆信,禦史們丟了麵子忿忿不平,紛繁要求他出麵進諫!他這個主官被架在那邊,如果不來,不但失了威望,還會被人質疑因私廢公,那禦史台下一個彈劾的就是他了,屆時他不但完整部麵、裡子一起丟,還會淪為宦海笑柄!這纔是貳心不甘情不肯卻又不得不帶這個頭的真正啟事!
柳敬誠這份奏摺詳細解釋了孔希堯之死及架閣庫失火兩件事的來龍去脈,也提到了柳明誠的請罪摺子,這大大出乎了他的料想。
趁著世人傳閱之機,正憲帝又問道:“許中丞,歧郡王所奏之事皆有證據,你可需一一檢察?如有需求,朕能夠令人取來!孔永熙現羈押在大理寺,昨夜,邱寺卿連夜重審了孔永熙,所得供狀與之前項國公判理所得供狀普通無二,朕也能夠令人取來。”
徐邦昌本人更是嚇得牙關顫抖,吭吭哧哧說不出個以是然來:“這......這......臣......冇......冇有......”
禦前侍衛頓時如狼似虎,上前鉗住徐邦昌雙臂,將他拖到了十丈開外,撕掉官袍、扯去冠帶,按在地上便是亂杖齊下。
“起來吧,站到東邊去!”
“臣伸謝天恩!”姚汝成萬冇想到本身竟然能滿身而退,頓時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