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子罷考?這是如何回事?反了他們了!”萬歲殿內,正與正憲帝議事的楚王祁檁滿頭霧水,與身邊一樣滿臉迷惑的祁榛對視了一眼。
“嗯,倒是一番忠告!”正憲帝點點頭讚成道,“不過,有一件事朕有些看不懂,還望許中丞替朕解惑!你剛纔說禦史台前後有七位禦史上表彈劾項國公,這實在是不對的,朕這裡一共有八封彈劾奏章!禦史台第一封彈劾奏摺來自梭巡禦史席安,他地點之地靠近江南,是最早曉得江南之事的,起首上奏倒也普通。但是——席安的奏摺是三月十七直接交到通政司的,冇有顛末禦史台,而後便經杜相之手送到了宮裡。除了有限的幾個經手人以外,無人曉得此事,那麼禦史台又是如何曉得的呢?許中丞所說的那七封奏摺彆離是三月十九至二十三日上的,此中十九日一封,二旬日兩封,二十一日一封,二十三日三封!那麼朕想曉得,十九日上奏摺的那位禦史,他又是如何曉得江南之事的呢——彆說是江南士子帶來的動靜啊,朕查過了,最早到達都城的江南士子也是在二旬日今後了,以是——徐邦昌,你到底是聽誰說的這件事?!”
“目前隻要禦史們。”
祁翀笑笑冇說甚麼,內心也是暗自對勁,旋即又想起了另一事:“京營組建的如何了?”
世人對這位古怪的元副統領私底下不是冇有過群情,光憑他不著官帽這一點禦史台便曾參過他禦前失禮,而正憲帝隻是嗬嗬一笑,便留中不發了,可謂放縱至極,如此一來便愈發顯得他莫測高深了。
“八叔,你如果扶餘豐璋,現在這類環境是戰是和?”
“陛下,跪諫的人越來越多了,除了禦史台,另有在京其他各部、司的官員,已經有近百人之多了!二位閣老和歧郡王已經趕疇昔了。”
“不是,德甫又如何惹禦史台了?他不是跟許衍私交不錯嗎?”祁樟再次一頭霧水,祁榛雖略知一二,但彷彿也冇想到事情會鬨得這麼大,不由皺了皺眉頭。
“那就恭喜四哥了!等侄女出嫁,小弟必然隨份大禮!”祁榛也湊笑道。
“再等等吧!讓盛鈞、方實他們暫緩打擊態勢,不緊不慢地吊著,給扶餘豐璋一點考慮時候!”
許衍膝行兩步上前叩首道:“啟奏陛下,禦史台前後有七位禦史上表彈劾項國公柳明誠,論其過惡,乞正典刑,陛下全數留中不下,既不實施,又無黜責。臣覺得,朝廷以是待台官者,不過二事,言當則行,不當則黜。其所上封事,除事乾幾密,人主所當獨聞,須至留中外,並須降出行遣。若當而不可,不當而不黜,則高低輕易,廉恥道廢。今臣等所陳統統留中不出,使台官忠邪無由明辨,大家惶惑,不測聖意地點,此實有損國體。臣忝為台官之首,職司地點,冒昧陳聞,惟陛下裁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