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敬止兄,有勞了。”
“好端端地,無人逼他,他為何要尋死?”老者明顯對這個答覆並不對勁,模糊有些怒意。
“混蛋!罵誰呢!”一旁的柳惲怒不成遏,上前便要踹門。
“你自稱渝津崔慎,可有憑據?”老者冷冷地問道。
“文暢,不成無禮!”柳明誠趕緊製止了他,歎了口氣眉頭緊皺。
“他因何而死,你可曉得?”
北孔有甚麼資格?哼!虧你還問得出這句話!北孔先人雖非嫡子出身,但是數百年來,保護祖陵、四時祭掃的是他們;祖宗靈前叩拜上香的是他們;保護祖業辛苦運營的是他們!現在中間一句‘北歸返鄉’就想坐享其成?還要不要點兒臉了!孔門後嗣有你如許的無恥之徒,我都替孔賢人臊得慌!”
崔慎忙撿起地上的名帖擦了擦,勸道:“東翁莫氣,這此中是不是有甚麼曲解?瞧這意義,倒像是在為我叔父鳴不平!要不,我去說說?”
“後渠先生是你甚麼人?”
“長輩崔慎見過孔先生!”崔慎躬身施禮,一絲不苟。
“一介臣子之家,吃穿用度超越皇家,家中所聚財產猶勝國庫,這放在哪朝哪代恐怕都是取死之道!恰好崔家後輩還不知天高地厚,族中又免不了藏汙納垢,終究扳連全族,也算不上多冤!何況,陛下隻抄家,少殺人,可謂仁至義儘!崔家後輩雖落空產業、流落他鄉,但畢竟性命得以保全,如此已經算得上是大好的結局了!”
崔慎依言將名帖遞了疇昔,老者翻開看了看,又將桌上另一份名帖攤開對比,公然二者質地、做工、格式都是分歧的,神采便顯而易見地馴良了些。
半晌後他回過神來又問道:“你既是崔家人,為何與柳明誠那廝混在一起?”
孔希堯呆愣住了,他原覺得柳明誠能忍住他閉門不見的熱誠,那就天然應當對他謙恭有禮纔是,可萬冇想到,柳明誠一上來就端出了征服者的架式,反手殺了殺他的威風,倒讓他措手不及。
孔希堯神采大變,孔永熙怒道:“你......你怎可愛語傷人!”
崔慎見場麵僵住了,忙打圓場道:“東翁息怒,孔先生不過一時口誤,還望寬恕則個!”
“莫非傳言都是假的?那崔家被抄家也是假的?”
“老爺說了,崔家千年大族,世所尊崇,先生裡邊請!”管事側身將崔慎讓了出來,卻看也冇看柳明誠一眼。
江南孔府比郢州孔府略小,修建氣勢上多了些水鄉神韻,倒也算是入鄉順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