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早晨府裡有客人,我去第一樓買點好酒,從這裡路過罷了。行了,不跟你廢話了,走了!”嚴景淮打馬就要走,剛走兩步,轉頭又叮囑了江二愣一句:“你們今晚就在城門內裡這塊空位上安營吧,入夜今後我讓人給你們送點酒菜、煤炭過來。”
“父親......”嚴景淮喉頭哽咽,無語凝噎。
“回至公子,小人受命去兵部支付輜重,遵循軍令,入夜之前就得回營,但是,城門這裡人多擁堵,這幫刁民又攔著不讓小的們走!至公子,您曉得的,誤了時候,那是要軍法處置的!以是......”被叫做“江二愣”的都頭麵露難色。
嚴鼎舉著酒杯的手俄然一滯,嚴景淮忙道:“二弟著涼了,身子有些不爽,冇讓他出來,怕把病氣過給了父執。三弟在邊關小處所長大,有些冇端方,總要調教些日子才氣出來見客!”
“是,父親!”嚴景淮回身要走,卻又被嚴鼎叫住。
嚴家父子冇有了留客的來由,隻能送柳敬誠分開。
很多百姓歸家心切,恨不能立時飛歸去,是以領了糧食便要出城。同作此想的人太多了,因而壓力便給到了外城的四座城門這裡。
可越怕甚麼越來甚麼,就在此時,一隊趕著馬車的兵士直奔城門而來,這些人纔不管前頭有多少人在列隊,徑直往城門口插了過來,幾乎將一名老嫗撞倒。
“誒!多謝至公子!還是您曉得疼人!嘿嘿......”
“恒肅兄,此次多虧了兄長幫手,不然小弟可就要遭殃了!大恩大德,無覺得報,請兄長受小弟一拜!”花廳之上,嚴鼎說著對柳敬誠納頭便拜,嚴景淮也跟著跪了下去。
“記著,如果事有不諧,立即帶他走!不要有半分躊躇,也不要來救我!隻要你活著就行!”嚴鼎語氣果斷,卻又充滿了悲愴的味道。
那都頭驀地聽到有人喊他,趕緊轉頭,這一看頓時大驚,倉猝還刀入鞘,恭恭敬敬道:“見過至公子!”
嚴鼎這話倒也有理,柳敬誠便不再推讓,結壯受了嚴景淮一拜。
外城永定門下,城門吏儘力地疏導著百姓出城的步隊。威毅軍的兵變已經肯定是虛驚一場,那麼這些日子避入都城的百姓就都要離京返家了。幸虧官府也冇有虐待這些百姓,每人都分外多發了十斤糧食算是賠償。
“崔......崔大兄?”柳敬誠說著便要站起家來,身形卻搖搖擺晃似要後仰跌倒,嚴鼎趕緊伸手去扶他腰間,冇想到本身一樣站立不穩,一下和柳敬誠撞了個滿懷,二人雙雙顛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