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義是項國公離京是因為……”

“冇有！”杜延年乾脆地答道。

“那看來陛下決計已定啊！”袁繼謙皺了皺眉，俄然想起一事，神采驟變，“唉呀，他們昨日還要我聯名上奏反對此事呢！這......這可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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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謔，你還挺捨得下料的呀！”祁翀攪和著碗裡的紅棗、蓮子、花生道。

杜延年莫名其妙地展開手中的商報：“郭記布坊棉布大促銷……”

“唉，說實話，我也是想了好幾日纔想明白的。遵循陛下的設想，此後，內閣權力大小將完整取決於陛下的情意，若陛下情願放權，則內閣權力可直逼皇權；若陛下不肯意放權，則內閣將形同虛設！”

杜延年彷彿看破了袁繼謙的心機，眼神驀地淩厲起來：“嶽翁，翁婿一場，彆怪我冇提示你：雖說陛下脾氣柔懦，但你如果以便覺得他軟弱可欺，那你可就大錯特錯了！陛下不喜好隨便殺人，可這並不表示他手裡冇握刀！你想想，論貴、論功、論親，誰能跟大長公主殿下比？可柳德甫出京，大長公主殿下說過一句話冇有？你也彆覺得靠人多就能拿捏陛下，陛下怕是正嫌都城的官員太多了，想要趕些人走呢！”

分開了杜府的袁繼謙立即告了病假，閉門謝客，具名甚麼的天然也就不便利了。畢竟年齡不小了，倒也無人生疑。

“人間奇聞異事本就層出不窮且真偽難辨，令師專注佛法，這些無關之事想必並冇有放在心上。”

“那是天然。不止是封誥、恩蔭，另有那些實際上並無權責的兼官、虛職，全數都要拔除。三師三公三孤三少及殿閣學士等等，也在此中。”

“大夏季的，總得讓貧苦百姓們吃上這一碗吉利粥吧！”空受頓了頓又道，“提及來，這還是托陛下的福呢！”

“就是禮部侍郎張子器和原太常寺卿汪臻他們幾個，倒是還冇具名，不過我承諾他們了，本日他們必定返來找我，這......這可如何是好？”袁繼謙麵露難色。

“好說、好說。”空受忙叮嚀小門徒去盛粥來，不一會兒，一小碗熱氣騰騰的臘八粥擺在了祁翀麵前。

本日是大覺寺施粥之日，寺門口擠滿了前來喝粥的百姓，幾名寺僧在保持著次序。掌勺的空受見到祁翀一行人，心中一驚，忙將勺子遞給了身邊的小門徒，悄悄擠到祁翀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將祁翀等人讓到了禪房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