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季的,總得讓貧苦百姓們吃上這一碗吉利粥吧!”空受頓了頓又道,“提及來,這還是托陛下的福呢!”
“你說的是關於拔除封誥、恩蔭之製一事嗎?我還正籌算問你呢,是陛下的意義?”
“您感覺是何意?”
“以往,宰相於普通政事及四品以下官員的任免可不經宮闕,直接出堂令;特彆是中書令掌封駁之權,詔令失宜,可予封還。現在,遵循陛下的意義,此後凡上奏於朝廷之事,內閣先出定見,謂之‘票擬’,附於奏章以後,再呈禦覽,硃批決計。如此,‘票擬’是否見效,還是取決於聖意。若聖意謙抑、恭敬閣臣,則硃批不過是走個情勢,內閣實際仍可大權在握;反之,內閣就是當家不做主。更加關頭的是,中書令一職被拔除,則封駁無從談起,此後詔令一出,無人能夠反對。”
“連口粥都冇喝著你的,還美意義說與民同樂?”祁翀打趣道。
“謔,你還挺捨得下料的呀!”祁翀攪和著碗裡的紅棗、蓮子、花生道。
從那邊傳聞?那還用問,你自個兒出去鼓吹的唄!
是冇有,還是底子就不想?袁繼謙猜疑地望著杜延年,壓住了差點脫口而出的題目。
杜延年莫名其妙地展開手中的商報:“郭記布坊棉布大促銷……”
“冇有!”杜延年乾脆地答道。
“唉,說實話,我也是想了好幾日纔想明白的。遵循陛下的設想,此後,內閣權力大小將完整取決於陛下的情意,若陛下情願放權,則內閣權力可直逼皇權;若陛下不肯意放權,則內閣將形同虛設!”
“那倒也是。”
祁翀忍不住笑罵道:“朕看你這副模樣,如何看都像個奸商,偏你做的事又都是大慈大悲的——除了訛錢這一件以外!”
“龔仲延——宮中言!這不明擺著嗎?嶽翁昨日就冇聽人提起甚麼傳聞嗎?”
一行人隨後又來到安濟坊,這裡也有一個施粥的粥棚,隻不過出資的是京兆府衙門。
祁翀便將從南唐返程途中遭受馭獸師及猛虎攻擊一事說與空受聽,聽得空受也是嘖嘖稱奇。
“賢婿,你給我說說,陛下到底如何想的?”
臘月初八這日,氣候雖冷,太陽卻不錯。祁翀換了便裝,帶了韓炎等人來到大覺寺。
二人又閒談了幾句佛法,祁翀給空受留下了十萬貫錢,便告彆分開了。
“你的意義是項國公離京是因為……”
“朕本日本來是想來給你送些粥錢的,要照你這麼說的話,那就冇需求了是吧?”祁翀用心逗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