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的，就是江南孔家。你親家的執念不必朕多說，你內心也稀有。此究竟在還是有些難辦的。南孔若肯降淵，那是最好，若不肯降，那就要費些心機了。

“誒！陛下，阿誰水銀溫度計我做出來了。”祁翕說著高興地從懷裡取出一隻小盒子，“不過，一共隻做成了九支。”

十六日一早，柳明誠告彆了母親、老婆，帶著最年青的妾室周氏，踏上了南下之途，柳忱、柳恪送父親到京郊十裡亭。到了以後才發明，柳敬誠和柳恢、柳懷以及帶著醫門生步隊的白郾早就等在那邊了。

此次商號也會派人隨軍南下，雄師打到哪兒，商號就開到哪兒！此事是老周賣力，都是自家人，定能夠共同地密切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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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銀柱停在了靠近37的位置。36.9度——祁翀默朗讀出了數字。

祁翀本來就儘力禁止著情感，現在忍不住也是喉頭一酸，離情彆緒難以按捺，忙伸手扶起了柳明誠：“寄父，此去經年，多多保重。家中長幼我會替你照顧，記著，必然要安然返來。”

“多謝兄長所賜，您另有甚麼要叮囑的嗎？”

“奴婢領旨。”

柳明誠忙恭恭敬敬接過，捧在手中道：“有勞呂都知了。”

送走了祁翀，柳明誠重又回到書案前，卻發明本身的讀書漫筆中間多了八個大字：誠意正心，去偽存真！

呂元禮忙一把扶住：“陛下口諭：不必跪。既是密旨，也不便宣讀，您路上自個兒看就好。”說著便將一個錦匣遞給了柳明誠。

“陛下博學多識，又能過目不忘，非臣所能及。臣癡頑，隻好多動動筆頭了。”

祁翀順手抽出一支放在了本身腋窩下，過了一會兒又取了出來，在陽光下細心檢察著度數。

“寄父這就過謙了，堂堂榜眼，若稱癡頑，那這世上就冇有幾個聰明人了！”祁翀一邊說著，順手抄起筆在柳明誠的讀書漫筆上劃拉著，“不過，此去江南，寄父倒真的應當多網羅一些書返來纔是。不但經史子集，就連醫卜農算也都要的，尤厥後者，宮裡這類書缺的短長。朕籌算編一部千古奇書，將天下統統書都收錄此中。都說江南文風盛於江北，各種冊本想必也會更多，這征集書目一事就有勞寄父了。”

“回陛下，挖地鋪管子實在費事，臣便冇讓他們動，隻改革了女眷居住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