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誠見兄長起火,順服地跪在了地上。
“六郎身材規複得如何了?”柳明誠笑著問道。
“奴婢遵旨。”
無獨占偶,此時宮中,祁翀也在跟白郾參議藥物之事。
“項國公!”
“如此也好,省了你的心,不消你日日在那邊盯著了。既如此,你就把精力放在配藥上吧!彆的,此次征吳之戰,你和鄧暢、周複他們做的不錯,抽暇寫個《疆場救治手冊》之類的,也讓惠民院那幫人學學,甚麼蒸餾水、青黴素、外科手術,都要讓他們儘快熟諳製作、利用體例。”
“如何?有何不當嗎?”
“回陛下,奴婢昨日去惠民院看了看,現在惠民院正式由太病院領受,倒是不缺大夫了,來報名學醫的人、看病的人都多了很多。”
“我就說好好的如何俄然想起來祠堂上香來了,你必定是又闖甚麼大禍了,是不是?快說!”
任憑柳敬誠如何問,柳明誠隻是沉默不語,柳敬誠無法隻好點頭作罷。
“兄長,此事您不該曉得,您問了我也不會說。您放心,天大的罪惡止於我一身,不會扳連家裡的!”柳明誠仍然剛強地不肯吐口。
“你不消,那就拿給文暢!擺佈文遠、文深他們都用不上,放在這裡也是吃灰!”
祁清瑜聽完也是心中大驚,半晌冇有言語。
“前日去拜訪羅先生,聽他說陛下要鼎新官製,設內閣六相,他也是此中之一。兒子還想著,如果內閣有羅先生一席,那就必然有父親一席,既如此便該留京纔是,如何會又要南下呢?”柳忱歪著腦袋苦苦思考,完整冇重視到柳明誠臉上閃過的一絲難堪。
“青蒿?倒是在葛洪的《肘後備急方》中看過這個記錄,說是‘青蒿一握,以水二升漬,絞取汁,儘服之’。不過,先祖父當年卻說,這個彆例或許有誤,因為他試過用青蒿煎藥,並冇有那樣的療效,或許是記錄有誤。”
柳忱冇想到本身隨口一說竟惹得父親大動肝火,趕緊跪地認錯。
“是,小弟服膺兄長教誨。”
柳明誠在榻上展轉反側,難以入眠,乾脆又坐了起來,來到書案前籌辦披衣夜讀。
“兄長,您聽我說,我此次南下絕非三年兩載便能返來,我不在家時,母親那邊你要多去走動,以免她白叟家孤單;若我真回不來了,那也是命數使然,你那些侄兒、侄女就仰仗你關照了。另有,兄長,您本身在朝中也要經心做事纔是,陛下與大行天子分歧,最喜務實之能臣,如以往那般虛度工夫怕是行不通了。隻要您肯用心,即便偶有差池陛下也不會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