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意?”柳明誠不解地問道。
“四哥,我曉得你在顧慮甚麼。彆人在背後罵你是反骨之人,可我曉得你不是。當初撫州起兵乃是迫不得已,正因為如此,你才比任何人都更在乎本身的名聲!你擔憂本身再次起兵,這反骨之名就再也洗刷不掉了!但是,四哥,名聲哪有性命要緊啊!自從鬼門關前走過這一遭,我就曉得了,活著纔是最首要的!眼下,孫烈固然死了,可他在朝中的親朋故舊仍在,他們必將會將孫烈之死歸咎於你,喪失沿江四城和數萬雄師不管是不是你的錯,他們都會把這口鍋扣在你身上!大吳朝廷已經冇有你的安身之地了!”
“為質?”祁翀搖點頭道,“大可不必!孤信賴董都督的為人,何必多此一舉?倒顯得孤吝嗇了!”
“嗯,這個要求不過分!不過,董都督籌算在那裡見呢?如果讓你隨我回江北大營,隻怕你心有疑慮,而我家太子殿下更不成能孤身入愗州,噝——這倒是令老夫犯難了!”柳明誠手撚髯毛皺起了眉頭。他的犯難是真的,董肇這個發起明顯是一次摸索,題目是祁翀一樣也需求如許的一次摸索,是以,此次的兩邊會晤是有實際需求的。但也正因為是摸索,以是,防人之心不成無,那麼地點的選定就不能不謹慎,起碼柳明誠是毫不會令祁翀深切險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