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昭冇有說話,望向田文暉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
幸虧他運營多年,總另有些親信,此時便有人出班道:“太傅所言差彆,有何證據表白那些殺手是攝政王殿下所派呢?就不能是韓渥和扶餘人豢養的嗎?這清楚是扶餘人教唆我朝與淵國乾係的誹謗之計,請陛下明察!”
“那你說要如何?”田文昭強壓著火氣冷冷道。
“好,議事就議事!剛纔說的甚麼?如何措置城陽關諸將是吧?”田文暉轉頭道,“陛下,臣覺得,城陽關之敗,主責在滇王田嘯,田嘯身為宗室後輩,不思儘忠職守,報效朝廷,反而詭計以私恩皋牢部屬,這才鬨出了全軍酗酒如許的荒唐之事,田嘯罪不容誅,即使其已然他殺,也應削除宗籍,廢為庶人。其次,攝政王用人不當,當負失策之責。再次,眾將有罪,但罪不至死,望準其戴罪建功!”
田文昭掌權多年,朝臣大多唯其馬首是瞻,但也有幾個老臣是他搞不定的,此中就包含這位太傅羅遵。此人不但是果斷的“帝黨”,並且在朝中根底深厚,又老是得理不饒人,常常令他頭疼不已。
“既如此,那眾卿便議一議由何人接任大司馬一職吧?”田鳴也不再對峙,順坡下驢,將話題過渡到大司馬人選之上了。
“攝政王叔一心為國,眾卿不成猜忌王叔,王叔亦不必自疑,朕是信賴王叔的,至於離任大司馬一事嘛,朕看就不必了吧?”田鳴看田文昭吃癟,強壓著心中的暗喜,麵不改色,好言安撫道。
宇文融見勢不妙,忙跳出來駁斥道:“荒唐!《續漢書》有雲:‘攝政者,代行天子之政也’,既然如此,自該總領軍政之權,如果分權,何來‘攝政’一說?”
滇王田嘯之死不但冇有停歇城陽關敗北所帶來的負麵言論,反而坐實了本身的罪名,更讓田文昭墮入了更大的輿情危急。
“不錯,這恰是扶餘人的誹謗之計!”田文昭忙順勢道,“韓渥暗藏我朝數十年,深得先皇和太後信賴,本王也是被他所矇蔽,覺得祁翀此行來意不善,這才答應他對祁翀動手的。詳細過程都是韓渥和田嘯一手運營的,本王並不知情,那些殺手也與本王無關。陛下,臣附和渝王之見,田嘯實在可愛,當削爵廢為庶人,以庶人之禮葬之。眾將情有可原,可各降三級,命其軍前效力。臣有失策之罪,請陛降落罪懲辦!”
羅遵此時將田孟晴之事挑明,恨得田文昭牙根兒癢癢,卻又難以開口,黑著臉道:“羅太傅,此事乾係皇家秘辛,分歧適在朝上群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