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崔慎內心猛地一驚,半晌不知如何應對。收藏前朝聖旨,此事可大可小,完整看當今掌權者如何瞭解。往小了說,不過是卷廢絹罷了,可若被故意往大了說,說你心繫前朝都算是輕的!崔慎頓時悔怨不迭,提這事乾嗎?!
“此事的確是崔家之過,臣能夠代崔家做主,這就上表將渝津渡交還朝廷。”崔慎覺得揣摩到了祁翀的目標,趕緊表態。
“這麼說,不止是崔翰?”
“那這麼說此事冇有和緩的餘地了?”
“高傲淵立國以來,渝津渡共出了七十七位驛丞,此中已經亡故者五十一人,現仍活著者二十六人,按每人貪墨六萬三千貫計算,個個都夠得上極刑了!抓人的牌票本日傍晚城門封閉前已經交由張縣令帶歸去了,明天夜裡——最遲明早,這些人就會呈現在紀陵縣大牢。至於如何判罰、是死是活,那就要看崔家的態度了!”
“如何就冇乾係了?孤問你,後周朝紀,前紀的國庫是不是歸後周統統了?後紀代周,前紀、後周留下的財物是不是歸後紀統統了?以此類推,大淵代後燕,那麼後周、後紀、後魏、後燕留下的財物是不是都該歸大淵統統?你們崔家欠了後周、後紀、後魏、後燕的錢,不就即是欠了大淵的錢嗎?大淵如何就不能跟你們討這筆債了?那後週期間老百姓跟官府借牛的牛稅,後紀、後魏、後燕不也都在收,直到我朝太祖天子時才拔除的嗎?”
“性命?殿下要殺誰?”固然“五千萬貫”的天價已經將崔慎驚得目瞪口呆,但祁翀最後一句更讓貳心驚肉跳。
“題目就在這裡啊,崔少師!你說這前紀都亡了兩百多年了,你們崔家還收藏著前紀的聖旨,你們想乾嗎?也不必勞煩你送過來了,究竟上,軍巡司已經搜出來了,那份聖旨現在就在京兆府值房內放著呢!”祁翀斜覷著崔慎,一臉玩味地嘲笑著。
“殿下,崔家世受皇恩,對大淵忠心耿耿,絕無貳心呐!更何況這都二百多年了,中間又有後周、後紀、後魏、後燕相隔,崔家斷不至於仍記念前紀,請殿下明鑒!”崔慎倉猝解釋道。
“交還?崔少師,你說的也太輕巧了吧!就隻是交還就完了?”
“開口!”祁翀拍案大怒,“崔慎,你好大的膽量,竟然敢公開賄賂於孤!你當孤是甚麼人!孤廉潔營私、竭誠儘節,豈會被你拉攏!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