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渝津崔家旁支,崔鉉早早便走了一條與家屬其他後輩分歧的門路——習武參軍,還娶了定國公府長孫女嚴芳蕊,並在嶽父、嶽祖的攙扶下一起升遷。
“我長他一輩,是他的族叔。”
“鳳林王家在本地能有多少人?”
“那他們還不得搶破頭去!還是大將軍高超!”方吉甫奉承地豎起了大拇哥。
“動靜倒冇甚麼,隻是新來的那幾個小子忒不成器,整日裡拉幫結夥、喝酒耍錢,軍紀都被他們帶壞了!”
說到這裡,祁翀便又想起一事,問道:“台碩兄,提及來我也一向想問你,崔家向來不乏進士落第者,卻很少以武職入仕者,你如何就挑選了參軍呢?”
耳聽得車中不時傳來陣陣歡聲笑語,宇文融心中一陣嘲笑,嗬嗬,就讓你們舅甥倆再對勁兩日吧!
祁翀無法地望著憨直的大舅哥,迷惑老丈人當年是不是抱錯了孩子。
祁翀不置可否,又問道:“王宗閔另有其他兄弟子侄嗎?”
“台碩兄,早聽名雨盛讚過兄台的風采,隻是一向無緣得見。那日芳蕊表姐來給姑祖母拜壽之時,我還想著能趁便見見你,卻不想聽表姐說你在宮中當值出不來,甚是遺憾,想不到本日竟在這裡見著了。”祁翀笑道。
謝宣不滿地瞅了方吉甫一眼道:“老方,慎言,你這話如果落到彆人耳朵裡,可就是另一層意義了!”
謝宣笑了笑,又道:“對了,比來禁軍中有甚麼動靜嗎?”
晚間無事,祁翀便將崔鉉、杜含喊了過來同飲。
“這王鐸啊,我當年與他同時參軍,都是從副批示使做起,撻伐北漢之時也都有軍功在身,他升遷也並不慢於我,可客歲不知為何俄然去官不做了,乃至也不在都城待了,而是回了鳳林故鄉。我也曾問過他啟事,可他就是不肯說。”崔鉉提及昔日戰友,言談間很有些可惜。
袁繼謙安排好了世人的留宿房間,將二樓最東頭的“天字一號”房安排給了祁翀,將中間的“天字二號”房安排給了田文暉,宇文融則被安設在了西側的“天字三號”房,其他人則彆離安設在一樓和東西廂的“地”字房內。
“單論留津縣本地王家子侄親眷的話,大抵一兩千人是有的,如果再加上奴婢、部曲,如何也得有兩三萬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