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平帝擺了擺手持續道：“以是謝家反對秦王繼位，情願擁立晉王，這你能瞭解吧？”

“這......詳情臣也不曉得，臣本欲明日待康安國複覈後再奏報陛下，不想本日陛下便問起了，還冇來得及詳查。唉！這案子如果邱寺卿親身主審就好了，有他在便冇有不公道的判罰，可惜他竟莫名其妙中了毒......”

“陛下就篤定秦王不會放過謝家？”

“齊王殿下既出了痘，此後便可安然無事，陛下能夠無憂矣！”

“陛下珍惜臣下之心令臣打動！”杜延年有些動容。承平帝雖多疑猜忌，但若真信賴了或人便會掏心掏肺對他好，對謝皇後如此，對謝宣如此，對他杜延年不也如此嗎？

“是啊，這位裴少卿臣以往跟他不熟，想不到辦事竟如此乾脆利落，隻用了半日便讓林正夫認罪了，倒比邱寺卿還要無能！”杜延年言談中對這位裴少卿非常讚成。

十年的至高無上換來如許一個成果，真的值當嗎？

“陛下的意義是，有人做局？”杜延年大驚道。

杜延年不知承平帝為何俄然如此，一時不敢接話。

“是，陛下。”

“嗬嗬，這倒是巧得很哪！剛好皇兒出痘，剛好林正夫被舉告，剛好此時邱維屏中毒不在大理寺，這麼多剛好，杜相，你如何看哪？”承平帝嘲笑著看向杜延年。

榮慶倉促跑到近前，先跟杜延年見了個禮，又跟緊隨厥後出來的梁顥、林仲儒一一施禮。

杜延年停下腳步望向來人，見是禦前內侍榮慶。

承平帝對謝家既護且防的態度並不衝突，當謝家不是威脅的時候能夠極力護其全麵，但謝家權力過大威脅皇權，這也是承平帝絕對不能容忍的，自古以來天子對於外戚的態度莫不如此。

“他認罪了？這麼快？”承平帝閃現出思疑的神情。

“皇後孃娘也是這個意義？”

眼看著天氣已晚，呂元禮心中冇有眉目，偶然查案，便出宮回家了。剛到家不久屁股還冇坐穩，便有客人來訪。

承平帝跪在儺神像前欲哭無淚，喃喃自語：“儺神垂憐！我曉得錯了！隻要儺神放過我兒，我明日便立兄長之子為儲，決不食言！求儺神垂憐！”

麵對承平帝如此較著的提示，杜延年卻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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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恰是衙門下值的時候，杜延年剛走出政事堂，正欲上轎，就聽得遠處有人呼喊：“杜相留步，陛下宣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