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番說詞明顯讓柳明誠大為震驚，柳明誠思忖再三，起家向羅汝芳一躬到地：“如此，便有勞惟師了！”

“那是誰？”

“是，奴婢明白了。”

柳明誠沉默不語，似有所思。

“望州那位皇子。”杜延年在愛女麵前倒也不坦白。

“好七弟，四哥欠你一份大情，今後定當酬謝！”祁樟此話倒是言真意切。

“何必山顛與水涯，放心到處便為家。有人問我西來意，笑指長天落朝霞。”

看著看著杜心悅的眼睛亮了起來：“父親，這是您的高文嗎？我怎從未讀過？”

“是，大掌櫃的。”連述擦了擦眼淚站起家來。

世人皆道柳家二兄弟反麵，可隻要羅汝芳曉得這兄弟二人相互之間是有棠棣之情的。

這是客歲作的。

“父親看甚麼呢這麼入迷？都冇瞥見我出去！”杜心悅有些責怪，撅著小嘴一把將杜延年手中的詩集搶了疇昔翻看了起來，紅彤彤的鴨蛋臉在燭光映照下顯得敬愛至極。

“天火還是報酬？”

瞥見韓炎，連述當場跪下了：“大掌櫃的，我......我......”他張了張口卻甚麼都冇說出來，隨即哽咽起來。

“蝸角浮名，蠅頭微利，算來著甚乾忙。事皆前定，誰弱又誰強。且趁閒身未老，儘放我、些子疏狂。百年裡，渾教是醉，三萬六千場。考慮。能多少，憂愁風雨，一半相妨，又何必抵死，說短論長。幸對清風皓月，苔茵展、雲幕高張。江南好，千鐘美酒，一曲滿庭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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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述幼年氣盛，又仗著前麵也有人撐腰，那裡會服這個軟，言語當中也就冇客氣，畢竟涵養不是留給這類人的。

“先不要報官，查明白確切是報酬再報，直接報安撫使司，就以大長公主府的名義。如果真是有人不長腦筋，那咱就不怕把事鬨大！”

高家父子當時冇說甚麼，可當晚倉場便起了大火。當初為了便利安排煤炭，倉場選址是在城外開闊處，四周冇甚麼人居住，此時大火一起，竟連個幫手救火的人都冇有，隻剩下連述和兩個伴計無計可施，眼睜睜看著七萬斤煤付之一炬，隻得當即飛鴿傳書報給韓炎。

“報酬！有火油的陳跡。”

“青山無一塵，彼蒼無一雲。天上唯一月，山中唯一人。此時聞鬆聲，此時聞鐘聲。此時聞澗聲，此時聞蟲聲。”

這是承平四年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