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父,我和娘上街買東西,瞥見這些禁軍在街上橫衝直撞,把老百姓的攤子都掀翻了,那位老丈仗義執言,那些禁軍就要拿刀砍他,我娘看不過眼,要救那老丈,這纔跟禁軍打起來,可他們人多勢眾,又有弩,娘打不過......”
“托店主的福,紅火得很!這不,方纔李祭酒還選了一幅畫,正要讓人給包好了送家去!”李乾指了指與他一同下樓的那位中年男人。
“李公謬讚了。之前在榆東,得李公照顧頗多,回京以後本應登門拜訪,何如瑣事纏身,一向也未得空,還請他白叟家不要見怪纔好啊!”
實在,凡是有點腦筋的人都能猜到,僅憑一把摺扇就能讓韓炎停止的不會有第二人,但猜到歸猜到,隻要祁翀冇有現身,此事便牽涉不到他。
“店主慢走!”
當祁翀還叫“柳翀”的時候曾經在太學掛過名,而李絳當時恰是太學司業,論起來也算是他的教員,是以祁翀執弟子禮也不算有錯。
“誒!您高見!”
二人說談笑笑,邊吃邊聊,好不高興。正在這時,樓下俄然傳來一陣人聲鼎沸、駿馬嘶鳴。韓炎恰好站在瓘玉窗前,扭頭一看,大驚失容,二話不說當即推開窗戶,飛身下樓,穩穩地落在了被禁軍勁弩包抄著的一對母女身前。
李絳走後祁翀又跟李乾聊了幾句買賣上的事:“畫賣的好嗎?”
高頻睜眼一看,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伴計高舉著一把摺扇站在韓炎麵前。在韓炎渾身披收回來的濃濃殺氣麵前,他顯得非常膽怯,但還是反覆了一遍要說的話:“住、停止,不準殺人!”
順著歡歡手指的方向,韓炎這才重視到在禁軍包抄圈外側地上還坐著一名老者,現在身邊的侍從正要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韓大哥!”那婦人欣喜地喊道,本來這對母女恰是慕青和歡歡,慕青右手持鞭,左臂低垂,模糊有血跡排泄,明顯是吃了虧。
祁翀笑而不語,隻是背動手隨便的四周閒逛。
“雲星齋”坐落在東市的一條繁華街道上,整條街道幾近都是售賣古玩書畫、文房四寶及各種冊本的,算是都城的“文明一條街”,來往的也大多是文人士子。
......
祁翀趕緊行禮,一躬到地:“先生教安,門生有禮!”
韓炎冇有理睬他的諷刺,轉頭低聲問道:“如何回事?”
韓炎先是一愣,待看清了小伴計手中之物後,趕緊丟了手中銀槍,叉手道:“服從!”然後哈腰恭恭敬敬接過了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