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從中垣縣提及吧。宋縣令,中垣縣去歲的正稅比前兩幼年了近三成,不知這是何故?”
達奚友剛要辯白,柳忱卻製止了他:“彆急,我還冇說完,等我說完了,你再一併解釋。剛纔說的還隻是承平4、5、六三年間的賬目,承平七年、八年的賬目就更有題目了。”
柳忱涓滴冇有放過他的意義,持續道:“達奚縣令,你如果解釋不出來,我倒有個猜想不知精確與否?你們天祥縣在很長一段時候內都在報酬節製著上報的商稅金額,不管收多少一概報十五萬貫,那就意味著你們積年所報之賬全數都是假的,不但在你任內,包含你前任,乃至能夠還包含前前任!這件事你曉得嗎?”
“誰問你飯食的事了!我問你為何要鎖門?!”
達奚友笑道:“天祥縣的正稅可冇減少,還略有增加呢!”
柳忱卻搖了點頭:“我去架閣庫查過了,前年中垣縣人丁是兩千兩百多戶,遵循宋縣令剛纔對殿下所報的去歲戶數是兩千多戶,也就是說人丁雖有所減少,但也隻減少了不到一成罷了,幾近不影響農耕,何至於大量地盤荒廢?並且普通來講,死於災荒的大多是老弱婦孺,成丁相對死的較少,是以對丁稅的影響微乎其微。既然農稅、丁稅都應當不受影響,為何正稅減少如此之多?”
“不敢,世子請見教!”達奚友等人忙道。
他惱羞成怒直接跳了起來:“柳世子,你如許指責本官有何證據?”
“那天然是殿下的叮嚀了!”
世人大驚,忙快步走到儀門前推了推,公然紋絲不動。
“你們如何還冇下值?”鄭澹迷惑地問道。
“有甚麼題目?並冇有減少啊?”達奚友反問道。
祁翀一走,府衙大門立即緊閉,衙中統統大小官吏全數被封閉在府中,任何人都冇法出去。
據我所知,去歲流民之亂對京兆府影響不大,畢竟有禁軍保衛,流民不敢來犯,其首要活動方向是榆東、榆西兩路,而非京畿。蝗災雖形成顆粒無收,但以後朝廷當即命令補種秋糧,又開倉放賑穩定京畿民氣,是以,相對而言京畿的受災結果是最輕的。
宋激眸子一轉,做出一副痛心疾首之狀:“唉!世子有所不知啊,去歲天災天災以後,很多百姓食不充饑,隻能將地盤售賣於富戶,轉而做了佃農,而那些富戶很多都是皇親國戚、官吏勳貴,是免稅的,這稅天然就收不上來了。”
“都城中所需食、用之物幾近都是從城外運來的,城中幾近冇有甚麼是自產的,便是老百姓進城賣個菜都需求交過稅,是以這五百萬貫的商品就算有一大半是從外埠運來的,那這過稅按每千錢取二十文的比例,也起碼得有六七萬貫吧?都城外城四門中東門永定門、東南門武勝門歸你天祥縣管,那這筆錢也應當是你天祥縣收吧?好,即便城門稅吏對貨色代價判定弊端收少了,那打個半數也應當有個三四萬貫吧,可實際上賬冊記錄竟然隻要七千貫擺佈!過稅和住稅出入甚大,那麼叨教這筆過稅去哪兒了?是你及部下的稅吏監守自盜,還是你用人不明,導致朝廷稅收白白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