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大小子吃跑老子’,你那飯量可不小!”
祁翀不解地問祁槐:“那你嫌棄人家甚麼?”
在梁顥對著齋菜食不知味、謝宣氣得吃不下飯的同時,祁翀卻在壽王府裡大快朵頤。慶王祁槐坐在他劈麵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乾完了一隻雞腿、一條魚、半盤羊肉,又舉箸伸向了遠處的一盤燒鵝。
“我們本來也不常去啊,前次那不是為了陪你纔去的嗎?”
“叨教扶餘太子殿下是住在此處嗎?秦王殿下到訪!”韓炎答道。
......
“誰說我是嫌棄她了?我是......”祁槐滿臉扭曲,最後好不輕易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彆扭!”
“彆扭?”祁翀更加胡塗了。
祁榛無法地歎了口氣道:“小翀,真讓你說著了,還真有點事兒!”
“韓炎,持孤的帖子當即去請鴻臚寺卿過來一趟,孤要讓他親眼看看這裡是甚麼景象!元真,帶人去找找國賓館那些傢夥都在那邊躲懶,全數帶過來!”
“那我還給他買零食了你如何不說?”
二人說著便手拉動手走進了殿中,邊走邊酬酢,“兄”啊、“弟”啊的叫的好不熱絡,彷彿二人真是熟諳了多年的好兄弟普通。
“不能!”祁榛、祁槐異口同聲道。
“傳聞是那位扶餘太子住在裡邊。”
“那這也過分粗陋了吧?莫不是鴻臚寺那幫人欺負你,用心剝削了應給之物?”
“本來是秦王殿下,失迎失迎!”扶餘豐璋一臉堆笑,顯得極其熱忱。
那青衣人一愣,忙對祁翀重新施了一禮:“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殿下恕罪。此處恰是扶餘太子殿下下榻之所,小人這就去通報太子殿下,請秦王殿下稍候!”
往裡走還是冇有甚麼人,院子裡雜草叢生,廊柱油漆班駁,房簷青瓦偶有脫落,如何看都不像是有高朋在此居住。
祁榛見他吃得香,乾脆將燒鵝盤子換到了他麵前,笑著問道:“早上冇用飯嗎?如何餓成如許了?”
看著祁榛、祁槐這哥兒倆拌嘴互掐,祁翀感覺很好玩兒也很暖和。他們兄弟之間的相處體例與柳家分歧,柳家兄弟之間的調和是建立在兄友弟恭的根本上的,固然暖和但總感覺過於循規蹈矩放不開,反倒是祁榛、祁槐這哥兒倆更接地氣兒。特彆是祁榛,人前也是一副成熟慎重的貴公子相,人後懟起弟弟來卻又是另一副模樣,明顯後者更實在。
“你可拉倒吧,翦兒老說三叔搶他零食吃。”
“哦?甚麼環境?”熊熊燃起的八卦之火頓時蓋過了燒鵝的引誘,祁翀停下了筷子一臉熱切地望著祁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