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之事至此告一段落，成果天然是有人歡樂有人哭。

“多謝師祖！”榮慶從嗓子眼裡擠出了幾個字，回身向一間小屋走去。

“唉！得了，再去見你哥哥最後一麵吧，讓他放心上路！奉告他，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他個痛快，不會讓他受太大罪的。”

謝皇後見承平帝一語道破她的來意，便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直言道：“陛下，此事殷天章做的確切有錯，但他當年畢竟有擁立之功，這些年來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總不至於因為一點小錯就要了性命吧？更何況，正如陛下所言，殷天章是如何想到兵器上的？恐怕就是有人用心誤導他、引他入彀，隻是現在苦於冇有證據罷了。”

薛尚回身又來到另一間屋子，殷天章正在宋倫等人的看管下跪在地上低垂著頭，聞聲門響昂首見是薛尚，忙投去了探聽的目光。

榮慶跪在薛尚麵前“咚咚咚”叩了三個響頭，又回身給宋倫叩了個頭。

薛尚拍了拍他的肩，將他摟在懷裡：“哭吧，有多少委曲都在這個院子裡哭完，從這兒出去以後就把淚擦乾，從明日起該乾嗎乾嗎！倫兒，你去給阿誰孩子買口薄棺埋了吧！”

兩刻鐘後，薛尚帶著十二歲的小黃門榮慶來到了慎刑司。

不到一個時候，薛尚便捧著殷天章的供狀來到萬歲殿，此時謝皇後也已經來到了萬歲殿，承平帝正在吃著他送來的糕點。

沉吟了半天，柳明誠先開口道：“此舉怕是不當吧，且不說並無先例必遭朝臣反對，就算陛下聖心專斷，也不免使殿下成為眾矢之的，不值得呀！”

羅汝芳卻搖了點頭：“一定！現在宮中對於皇太子的人選本就模棱兩可，這統統皆因‘三王並封’而至，朝中很多人也是以而張望猶疑。若陛下是出自至心想以皇太子之製爲殿下行冠禮，則即是明告世人秦王殿下為儲君之選，隻不過缺了名分那一層窗戶紙罷了，如此一來朝中猶疑不定者必會紛繁投效，殿下聲必將會大漲。此長彼消，一定不是功德。至於侯爺所慮嘛，雖也有理，但依老夫看來總償還是利大於弊的！不過，我現在獨一擔憂的是，此事並非是陛下至心，而隻是一次摸索！”

“隻怕不止，恐怕滿朝文武皆在其列呀！”柳明誠挑了挑眉毛，嘴角微微上翹暴露一絲挖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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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尚將供狀讀了一遍後總結道：“陛下，殷天章承認是他教唆小黃門榮保舉告秦王，並稱背後無人教唆，隻說是誤信了彆人之言導致的曲解。榮保的弟弟榮慶也帶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