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汝芳此次卻附和地點了點頭:“不錯,傳聞陛下比來身材有所好轉。這病情一好轉心機就又活泛了,他始終是不斷唸啊!不過即便是摸索也無妨,隻要他暴露了立殿下為儲的一丁點兒意義,我們就能藉著這一點兒意義將殿下往前推上一推,不管如何殿下都不虧損。杜相那邊隻要堯卿兄把話帶到,信賴他會曉得如何做的!”
兩名內侍拖過刑凳、刑杖等物,又褫去了殷天章的衣褲,將他按倒在長凳上。宋倫臉上閃過一絲陰笑,從慎刑司的內侍手中接過了刑杖。
“義祖......”宋倫明顯有些不甘心。
眼看帝後二人吵得越來越凶,薛尚等內侍早就跪了一地,苦勸二人息怒,但是二人都是火爆脾氣,又都在氣頭上,竟是誰也勸不住。
“你本來的確不是,可自從皇兒接踵離世後,你這脾氣愈焦炙躁了,這一兩年你針對林妃的次數還少嗎?不就是因為她有翌兒傍身嗎?皇兒離世,朕曉得你悲傷,朕也悲傷,可那又不是林妃的錯!”承平帝模糊有些發怒了。
“奴婢遵旨!”
不到一個時候,薛尚便捧著殷天章的供狀來到萬歲殿,此時謝皇後也已經來到了萬歲殿,承平帝正在吃著他送來的糕點。
“小慶兒啊,保兒這個事情誰也救不了他,以下犯上的事在宮裡那是大忌!你也彆怨陛下,跟秦王殿下的麵子比擬,一個小內侍的命算得了甚麼呢?哪怕你再不平、再委曲也得把這份不平、委曲嚼碎了和著茶水嚥到肚子裡去!聽明白了嗎?”
謝皇後見承平帝一語道破她的來意,便也不再藏著掖著了,直言道:“陛下,此事殷天章做的確切有錯,但他當年畢竟有擁立之功,這些年來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總不至於因為一點小錯就要了性命吧?更何況,正如陛下所言,殷天章是如何想到兵器上的?恐怕就是有人用心誤導他、引他入彀,隻是現在苦於冇有證據罷了。”
“誤導?誰誤導他?這屎盆子是要扣給呂元禮還是林妃呀?你乾脆直說是林妃讒諂的殷天章不就行了?梓童啊,你如何就非得跟林妃過不去呢?”
“榮慶!”
殷天章麵如死灰,顫抖著謝了恩。
“唉!得了,再去見你哥哥最後一麵吧,讓他放心上路!奉告他,一會兒我會讓人給他個痛快,不會讓他受太大罪的。”
卻說祁翀這日早晨等來了柳明誠、羅汝芳和範夷吾。羅汝芳接到祁翀要見麵的動靜後,就曉得必有要事,派人去告訴了杜延年,杜延年不便利親身過來,便讓範夷吾以拜訪柳明誠的名義代本身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