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至德大為震驚，立即跟馮柯要了火藥配方，馮柯立即將配比及捆紮之法寫好交給李至德的幕僚。

“回相公，卑職是去送過一次硝石，但那不是虎帳中的，而是柳至公子買的，卑職隻是幫至公子一個小忙，用軍中馬車運疇昔罷了。”

“好，你說買的，從哪兒買的？”

“你說。”

李至德連連推讓：“此物過於貴重，老夫千萬不敢接管。殿下美意，老夫心領了。”

柳明誠天然認得此物，那是客歲柳翀送給祁清瑜的生日禮品，祁清瑜愛不釋手，本日竟送給了李至德。

柳明誠所說的家中天然指的是宮中，李至德心知肚明，他順水推舟：“哦，那便不敷為奇了！至公子家中藏書甚巨，有些許奇聞記錄亦未可知。”

“有的有的，此處不便，請相公移步虎帳當中。”

正在此時，部下中軍來報：“秉相公，硝石數量已清查結束，確有不符，貧乏約莫千斤之量。硫磺、柴炭數量亦有所貧乏，但所缺數量不大。馮柯亦已帶到。”

“是，相公。”部下領命而去。

“買的？那你買這麼多硝石做甚麼？”

“一派胡言！本官查的可不但要硝石的存量，另有硫磺和柴炭，這此中硫磺、柴炭耗損並不大，那為何硝石的耗損便如此之大呀？”

“那你還說冇有這回事？！”李至德喝道。

柳明誠則一再稱：“小謹慎意，不成敬意，請父執萬勿推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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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至德讓人將馮柯鬆綁，語氣也和緩下來：“馮軍使，你既說按新配比做的火藥能力更甚，可有成品讓本官開開眼界呀？”

很快，李至德帶著柳明誠、馮柯及少數侍從打馬來到馬軍虎帳，馮柯此次接收了前次的經驗，將一眾上官安排的遠遠的，引線也拉的比較長，撲滅引線，隻聽一聲巨響，地表輕微震顫，砂石、泥土揚起了兩三丈高，地上呈現一個直徑約三尺、深約一尺的大坑。不遠處傳來軍馬嘶鳴之聲，明顯也是被這巨響嚇著了。

“至公子從那邊學來的，卑職不知，但那日至公子帶著卑職等實驗火藥勝利，確有此事，馬軍虎帳的牆便是被火藥炸塌的，此事軍中大家皆可作證。中軍官將卑職綁來之時，卑職正動員部下兵卒修補牆體呢！”馮柯看上去有些委曲，砌個牆莫名其妙就被綁來了。

柳明誠知他必有所指，便扭頭叮嚀了部下親信幾句，又叫來韓炎附耳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