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走了,您保重!”宋倫倉促行了一禮便悄悄拜彆。
祁翀心中暗道,這個謝宣果然把承平帝的心機給摸透了。他眸子一轉,乾脆跨過銅缸一巴掌拍在了阿誰鎖著的箱子上,轉頭對謝宣笑道:“謝大將軍既然感覺不公允,那要不如許,這些書畫孤也不要了,就拿這個箱子抵債吧!”
“不過是關幾天罷了,不算甚麼,隻要你能在三天內——哦,不,現在隻剩兩天了——找到線索供應給殿下,殿下必然會對我從輕發落的。”韓炎安撫道。
“喲喲喲,這如何還扣上大帽子了。孤就來收個賬,那裡用強了?可如果謝大將軍執意不還,那孤也不能白來一趟是不是?——就這麼空動手出去多丟人啊!孤也是要麵子的好不好?”祁翀用心做出一副難堪的模樣,眼睛不經意間往牆角阿誰箱子那邊瞟了瞟。
謝宣這話雖不陰不陽,但到底是表白了讓步的態度,祁翀也冇來由再持續膠葛阿誰奧秘的箱子了,因而便喊了一聲:“子顯,籌辦大秤稱金子!元真,將這兩口大缸裡的書畫點算數量連缸都給孤拉回府裡去!”
宋倫細心察看了四周的環境,確認冇有埋伏後便悄悄推開了柴房的房門,取出了懷裡的火摺子撲滅了。
翌日,天不亮,韓炎就將祁翀叫了起來。
本日名義上是收了一百多萬貫的債,可這些物品的實際代價連二百萬貫都不止。可獲得钜額財帛並冇有讓他多歡暢,反而是阿誰奧秘的箱子讓他有些心神不寧。
當他拍打阿誰箱子的時候,毫無疑問當時謝宣是暴露了殺意的,那就申明這內裡的東西是能要命的!
祁翀頭也冇回地揮了揮手,哼著小曲分開了宋國公府。
“嗯......要不就用這些金銀器、書畫甚麼的抵債吧!孤也不欺負你,統統金銀器一概遵循現在市道上的金銀錠代價折算,書畫嘛,遵循每幅一百貫的代價折算,如何?”
朝中大小官員在敬佩謝大將軍是條男人、說到做到的同時,也有人暗自嘀咕謝家這麼多錢是從哪兒來的?更有人在等著看祁翀的笑話,國舅爺吃了這麼大的虧,陛下還能不替他出頭?
“殿下算得一筆好賬啊!這與趁火打劫何異?”謝宣恨恨道。
謝宣心中暗罵了幾句,雙眸中緩慢地閃過一絲殺意,隨後便冷冷地盯著祁翀半天冇說話,明顯在躊躇如何應劈麵前的景象。
祁翀對勁洋洋地坐在院子裡看著元明他們稱金子,謝宣黑著臉站在一旁牙都快咬碎了,心中暗罵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