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翀苦笑了一聲:“寄父何必如此?”
祁翀愣了一下忙道:“快請。”
......
巳末午初時分,一陣馬蹄聲響,一支長長的步隊由西向東抵近大長公主府,為首帶路的恰是柳明誠,前麵跟著欽差儀仗。
祁清瑜及祁翀早率全府高低在大門外等待了,欽差落轎後,一名紫袍老者從轎中走出,在柳明誠的伴隨下笑嗬嗬向祁清瑜躬身施禮道:“臣吏部尚書向櫛拜見大長公主殿下,殿下康安!”
“這大正月的,另有勞向尚書跑這一趟,實在辛苦了,下官敬您一杯!”柳明誠滿臉堆笑道。
“那也是一二百人啊!”
“越是如此便越該守禮,不然如何為小輩做出榜樣?”柳明誠正色道。
“那倒不必,這是整副鹵簿的人數,平常出行,人數可減為半數或三分之一。”
“德甫素有宰輔之才,拜相不過指日可待,不必過謙。”
除祁清瑜外,世人跪下聽旨,祁翀單獨一人跪在最前線。
撤去香案後,柳明誠引向櫛等人到正堂落座奉茶,說些客氣酬酢之語,未幾時午宴已備好,世人入坐飲宴。
望著柳明誠遠去的背影,祁翀內心出現一絲苦澀,他再也不是柳家子了,這就是稱孤道寡的代價嗎——果然是“孤家寡人”!
一行人步入儀門,向櫛走到香案前麵向世人站定,從盒中取出聖旨,鴻臚寺、宗正府屬官各捧呼應物事列立兩側。
在祁翀謄抄謝恩表的同時,向櫛給祁清瑜送來了一封信。
柳明誠從袖中取出兩頁紙遞給了韓炎:“按端方,殿下應當上表謝恩,臣已代殿下擬好了,請殿下謄抄一遍,交由欽差代為上奏。”
“殿下,臣出發前宋國公托臣給殿下送一封信,信函在此,請殿下過目。”
祁翀心知柳明誠說得有理,便也冇再糾結於這個題目,而是問道:“寄父找我有事?”
柳明誠肅立唱道:“臣寧遠侯、望州彆駕柳明誠率家人等恭賀秦王殿下,千歲千千歲!”言罷跪倒行一拜三叩之禮,身後代人亦紛繁叩首。
祁翀無法地接管了這件事:“此事交給三弟去措置吧,讓他從靜山軍中遴選四百名強健的兵士充當保護。儀衛練習的事就交給韓炎吧。”
“四百人?那今後我出門這些人都得跟著?”祁翀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接旨的禮節是前幾日便習練過多次的,祁翀一一照做,倒也有條不紊。
“務必找到他!”
向櫛展開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天子,敕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