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公子有所不知,東吳海內現在亂著呢。這東吳老天子本來還算個雄主,可前年駕崩了,傳位給了他的二兒子,遺詔令曹元方、孫烈、焦文敬、沈璞四大臣輔政,可冇想到四個輔政大臣轉眼就打成一鍋粥了。丞相曹元方和五軍多數督焦文敬矯詔廢了新帝,還派人暗害了他,又立了老天子的三兒子為君,就是現在的東吳小天子。
石工繞著石頭山看了半天,回道:“至公子,鑿必定是能鑿的,但是得趁退潮先建個平台,讓人有落腳的處所,並且人也得有住的處所啊,總不能每天往岸上來回跑吧,太費工夫了!”
柳翀也犯了難,這的確是個題目,他扭頭問石工:“這石頭好鑿嗎?”
柳翀點點頭:“那就按你說的先建平台,至於住嘛,就住在大船上吧,固然辛苦一些,但是也隻能如此了。我給大夥兒開雙倍人為,不讓大夥兒白享福,行嗎?”
“不對呀,”柳翀迷惑道,“那一府之兵最多不過兩千,何至於在如此短的時候內就攻城掠地、連占兩州並直逼都城呢?”
歸去的路上柳翀詳細問了榷市和東吳的一些事情:“我們買這麼多糧食、絲棉,東吳朝廷不會警戒嗎?”
見到柳翀,周掌櫃趕緊笑嗬嗬地過來見禮存候。
“說來也怪,劉琰出事今後他非常淡定,彷彿這事跟他毫無乾係似的,現在還是做著他的榷易使,隻是不如何盯著我們了,或許是他對於劉琰的事參與不深?”
石工滿臉堆笑趕緊承諾下來。
連衡帶著人在那塊大黑石頭上敲敲打打,又鑿下來幾塊碗口大小的石頭來看斷麵,終究肯定這的確是一大塊玄色瑪瑙礦,隻是不曉得內裡到底全數都是瑪瑙還是隻要部分是瑪瑙。
“但是東吳亂成如許,不會影響我們那些豪侈品的銷路嗎?”
“至公子,這東西雖好可不好開采呀,這一漲潮就連立腳的處所都冇有了。”
這撫州啊正在汀州和南都城之間,焦文敬的調兵令到了撫州後,撫州刺史便命令各折衝府自備兵器、鎧甲、馬匹籌辦開赴。可因為曆任上官併吞府兵永業田,導致府兵衣食無著,府兵們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了,此時又要他們自備兵器、鎧甲、馬匹,這不是要性命嘛!
折衝都尉董肇去找刺史陳情,卻被斥責、熱誠,他一怒之下乾脆殺了刺史,帶著本折衝府的府兵造了反,很快就占有了撫州、饒州之地,並向南都城進發,曹元方慌了神,忙令焦文敬回軍南都,這纔給了沈璞、孫烈喘氣之機,現在幾方權勢正膠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