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翀也客氣了幾句,畢盛將二人讓至首桌,本來朱耽是坐在上首位置的,但現在柳翀在此他是不管如何不敢僭越的,執意請柳翀做了上首。畢盛隻道他忌諱柳翀皇親國戚的身份,倒也不疑有他。
韓炎遞上禮單,讚儀接過禮單唱道:“平原大長公主府柳至公子上賀儀:瓘玉打扮鏡一對;瓘玉手鐲一對;瓘玉五彩花瓶一對;金鑲瓘玉頭麵一副二十四件。靜山軍馬軍第一營賀錢一萬。”
慕青卻觸景生情,想到了她和駱勳結婚的景象,可比這個粗陋多了。當時兩家都不餘裕,爹孃租來一頂二人抬的舊花轎就將她送到了鏢局,嫁奩也冇多少。至於婚宴嘛,固然不算太寒酸,可也絕冇有這麼多大魚大肉,每桌一盤豬頭肉、一盤炒羊雜就算是硬菜了,剩下的也就是青菜豆腐土豆蘿蔔之類的,不過炒菜裡的油水給的足一些罷了,酒也不算是甚麼好酒,也就是淺顯高粱酒罷了。就那樣的飯菜,鏢局的那群窮兄弟們也都算是開了葷,吃的一乾二淨,喝的一滴不剩。現在呢,這群人早已全數命喪大橫山下,包含她的新郎。
“這個我來想體例吧。誒,對了,姐姐,”柳翀話鋒一轉,“那丁钜能承諾入贅,看來對姐姐用情至深啊!”
朱耽一愣,但他還算聰明,當即明白了過來,趕緊行禮道:“見過至公子。久仰大名,未曾有幸一見,不料本日竟在畢老爺家中見到,實在是幸運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