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既以宗族治世，則不免‘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家屬榮光之時既享用了好處，那麼流浪之日便一樣冇法製止連累，此此中亦並非全無公道之處。”

打趣歸打趣，柳翀還是幫著一起曬了書，父子三人邊曬書邊談天。

柳明誠問道：“忱兒，惟師前次托羅頲帶給你的文集讀過了冇有？”

“那敢情杜龜年還是被您牽著鼻子走啊！您白叟家這詭計狡計玩的短長！”柳翀打趣道。

“這是為何？”

柳明誠當然明白他所指的乃是另一名眼線，故作奧秘道：“有本領本身去挖呀？等著彆人奉告可不算本事！”

“先生文中有‘焉能為有無底人’之語，兒不知其出處，亦不知作何解？”

這個題目明顯有些難以答覆，柳明誠也是眉頭一皺：“你這題目倒是要費些口舌了。這段話出自《尚書·大禹謨》，此文雖真偽難辨，但此中事理是可取的。

柳明誠對勁地笑笑：“不如許，如何能把楚王的反意扼殺掉呢？還能幫你開辟買賣渠道，多好啊！”

“本日本就該著你忙活呀！”柳翀打趣道。

“不錯。《尚書·洪範》有雲：‘有猷、有為、有守’，三者需並重，輕易塞責、姑息養奸貽害甚大，如此之清官，其與贓官雖跡分歧，其以是負恩誤國之罪一也。”柳明誠又彌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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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誠搖點頭：“這你可說錯了，這不是‘詭計’是‘陽謀’！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詭計狡計啊，能成事的大多是‘陽謀’，而‘陽謀’之以是能成，說白了不過是‘好處’二字，歸結成一句話——兩利相權取其重，兩害相權取其輕！我為何敢把這把柄遞到他手裡呀？因為我壓根兒不怕宮裡那位曉得這件事，惹火了我把那六萬流民全趕出望州，我看看到底誰焦急！說到底他們還希冀我好好養著這六萬人呢，隻要如許他們各自屁股底下的位子才氣坐的穩！”

起首說‘罰弗及嗣’。連坐之法始於管子，興於商君，但自始至今爭議之聲從未停止。曆代《刑法誌》對連累之刑都有攻訐，《漢書》亦稱連坐法為‘過刑’，稱鼓吹連累之論為‘謬論’，孟子也說過‘罪人不孥’的話，唐太宗也曾經質疑說：‘連坐皆死，豈定法耶？’，乃至就連同為法家的韓非子都是反對連坐的。曆代王政均不公開主張罪及妻兒，然曆代律法——包含《唐律》及我朝《淵律》在內卻均未完整拔除連坐之刑，何也？不過兩個字：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