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柳翀說著便作勢要籌辦文房四寶。
“那日,酈仲孚本籌算借牛小三一案將柳至公子科罪,可冇想到最後被他脫了罪,酈仲孚惱羞成怒,便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教唆小人找匪寇做掉至公子。本來小人已在至公子回望州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了上百人,可冇想到至公子臨時決定走海路,小人隻好竄改擺設,倉促之間能用之人也隻要玉山島的王家兄弟,其他海寇都不在那條線路上,來不及調遣。小人也曉得以王家兄弟的氣力,那事多數不能成,不過心存幸運罷了。厥後傳聞至公子安然返來了,猜想那王家兄弟必然冇甚麼好了局了,故此再冇敢聯絡他們。”唐傑這番話倒並未扯謊,酈仲孚和他都並不曉得王勇兄弟已經歸順柳翀,更不曉得他們早在當時便已透露,不然酈仲孚豈會留唐傑到明天?
謝家?謝宣、謝實在北邊兵戈,這個時候最怕的就是火線不穩,以是他們現在比誰都不但願朝廷出事!
“是小人通報的動靜,但此事也是那酈仲孚主使的!”聽到柳明誠提起此事,唐傑愈發慌亂了,打劫戚家漁船真正的目標是誰他豈會不知,那位公子現在可就在中間坐著呢!
“想不通啊!”柳明誠搖點頭,即便洞明如他在此事上也猜疑了。
“小人唐傑,一時胡塗犯下大錯,求彆駕相公饒命!”唐傑連連叩首。
柳明誠大聲斥道:“猖獗!本官如何措置犯人莫非還要聽犯人的定見嗎?”
朝中但願他和柳翀死的,最甚莫過於宮中那位,可他畢竟是天子,為了一個臣子、一個侄子拿兩路數十萬子民的安危、乃至是半個天下的安穩做代價,那他豈不是瘋了?承平帝固然脾氣有些暴躁,但毫不是瘋子!並且關頭是冇有這個需求!
柳明誠長舒了一口氣,柳翀笑了:“這下可將酈仲孚釘死了!”
這一行動卻將唐傑嚇得魂飛魄散,連聲大喊:“不成不成,千萬不成啊!”
柳翀將供狀放在唐傑麵前,唐傑隻要能免於被交給酈仲孚,莫不從命,便當即乖乖地簽書畫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