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仲儒暗自歎了口氣,他當然明白柳翀不肯冒頭的啟事,這件事情他來做是“進諫”,可如果是柳翀或者柳明誠來做,那就難保不會被承平帝曲解為諷刺、痛恨。
“褚大夫,內裡死了那麼多人,氣候又熱,此時最輕易形成疫病傳播,你安排人手在城外義診吧,有病及時發明。”
“碰到抵擋脫手傷人是有的,但並未直接殺人。”
寧紅薇代部下兄弟謝過大恩以後跟著柳翀分開了州衙,自去安排那些兄弟的事,不必贅述。
次日,望州城一大早便城門大開,沿著城牆擺開了一溜兒大鍋,上百袋大米被堆在了中間,衙役們添煤燒火開端熬粥。
思及至此,他也就冇有推讓:“既如此,這功績老夫就偏受了!”
“回老爺,那山上實在也不是甚麼悍匪,隻是一群失了地盤的百姓占了個山頭抱團取暖,在那邊開荒種地罷了,實在揭不開鍋的環境下纔去山下劫些財物度日。四年前奴婢偶爾顛末瞥見他們擄掠一個商隊,反被那商隊的打手打的抬不開端,奴婢一時心軟便救了他們,他們便聘請奴婢插手。奴婢當時也是無處可去,便在山上落腳了。厥後奴婢帶著他們搶了幾次商隊,到手很多,他們便奉奴婢做了大當家的。因奴婢下山經常在麵上覆一塊紅巾,便有了‘紅娘子’之號。”
“你那龜虻山是如何回事?”
寧紅薇聞言跪了下來:“奴婢寧紅薇拜見老爺、至公子,那‘紅娘子’之名不過是江湖中人給喝的號罷了,今後斷不敢再用。”
柳翀在城頭上看到後叮嚀韓炎將寧紅薇和她的兄弟們帶進城,帶至望海樓好生接待一番,吃飽喝足後讓常愈帶著寧紅薇來州衙見他。
“既如此,讓你那些弟兄們回寧州去吧,此次災後應當會有很多無主的荒地無人耕作,歸去以後放下刀劍,好好過日子吧,不要再占山為匪了。翀兒,給他們帶些糧食歸去。”
“你不是府中下人,不必如此自稱。”柳明誠對於她的恭敬懂事倒是很有好感。
林仲儒一驚,隨即明白柳明誠所指何意:“你是說酈仲孚他會半路截殺老夫?”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見柳明誠和林仲儒都專注地望著他,柳翀笑笑,也不再賣關子,持續說道:“我已經在濁水入海口買了船埠,林公能夠乘船沿濁水逆流而上直抵都城。陸上再安排一起佯兵吸引酈仲孚的重視,拖住他的法度,等他發明瞭,林公早在濁水大水之上了。”
“酈仲孚,民賊也!老夫與他誓不兩立!德甫,老夫這就進京麵見陛下,必然將此獠子繩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