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大寶眨著他那雙敞亮的大眼睛，奶聲奶氣地說：“爸，媽去幫黌舍的小朋友們，我也想去幫手呢，他們冇教員上課可悲傷了。”二寶也跟著點頭，嘴裡嘟囔著：“嗯，我也想幫。”

一進家門，就瞧見李秀正在那粗陋的灶台前繁忙著籌辦晚餐。屋內光芒暗淡，獨一一盞火油燈披髮著微小的亮光，勉強照亮著這小小的空間。飯桌是用幾塊舊木板拚集而成的，雖陳舊卻被擦拭得乾清乾淨。大寶和二寶正靈巧地坐在桌旁，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灶台，小鼻子不時地嗅著飯菜的香氣，小臉上儘是對開飯的等候。

山村日子苦辛連，家校困難惹眾憐。

張山見李秀還是對峙，眉頭皺得更緊了，他回身對公公和婆婆說：“爸、媽，你們也說說李秀吧，她這整天往外跑，去管黌舍的事兒，咱家的日子可咋過呀？”

公公皺著眉頭，“吧嗒吧嗒”地抽著旱菸，菸圈在他頭頂緩緩升起，消逝在屋內略顯暗淡的氛圍中。他悶頭想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這黌舍的事兒確切是個難事啊，那些孩子也怪不幸的。可咱這日子過得也緊巴呀，家裡的環境你倆也都清楚，哪有那麼多閒工夫和錢去管這些事兒喲。”

這時，一向在中間冷靜用飯的公公和婆婆也停下了手中的碗筷，當真地聽著李秀的報告。

“記得有一次，咱帶著孩子們去山上撿柴火，籌辦給黌舍的灶房備點兒燃料。一起上，孩子們像小鳥兒一樣嘰嘰喳喳的，問這問那，對啥都獵奇。到了山上，你就教孩子們如何辯白哪些柴火好燒，哪些不好燒，還奉告他們要重視安然，彆亂跑。孩子們都聽話得很，一個個忙著撿柴火，不一會兒就撿了一大堆。返來的路上，固然大師都累得夠嗆，但內心都挺歡暢的，感受這一天過得特彆充分。”

李秀愣了一下，她冇想到張山會是如許的反應，忙說道：“山子，我曉得咱家不輕易，可你也看到那些孩子們了呀，他們在黌舍裡連個安穩的學習環境都冇有，多不幸呐。我這能幫一點是一點嘛，再說了，村長都愁成那樣了，我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呢？”

婆婆則有些躊躇，她看了看李秀，又看了看兩個孩子，說道：“秀兒啊，你如果然想去幫，那也得先把家裡的活兒安排好，彆讓家裡亂了套呀。”

“咱還帶著孩子們一起打掃黌舍呢。那黌舍的校舍破得不成模樣，到處都是灰塵，角落裡還結著蜘蛛網。孩子們可主動了，跟著咱倆一塊兒又是掃地又是擦窗戶的。咱一邊乾活兒，一邊給他們講著要珍惜黌舍的事理，孩子們都聽得可當真了，乾起活兒來也更帶勁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