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那位夫人之言,蘭生剛要發話,焦大卻頭也不回地疾跑而去,連酒都冇有要。
蘭生欲問簪子之事,卻見焦大的眼中竟然透暴露從未有過的驚駭,就連上回賭坊打手上門揚言要扒他皮抵債,都未見他如此驚駭,彷彿明白日見鬼普通。
黑狗對蘭生汪汪叫了兩聲,垂下腦袋開端向賭坊那邊嗅去,冇走多遠,卻忽地停了下來,警悟地向四周看看,然後不安地跑回蘭生那邊,咬著他的袖子用力往堆棧裡拖。
地議論這樁奇事。蘭生想起焦大所忘的黃酒和鹹鹽,便在入了夜,提上那黃酒、鹹鹽前去焦大師中。
“他是本地馳名的爛賭鬼,”蘭生結結巴巴道,手指如風中秋葉,指著賭坊的方向,“現在八成在賭坊。莫非這位大爺也是追債的?”“喬萬罷休,”一個美好的聲音傳來,竟是那位夫人,“這位小二哥如何稱呼?”喬萬依言放開了蘭生。蘭生從速伏身答道:“夫人喚小的蘭生便成了。”“蘭生兄弟,不瞞你說,妾同家人出來是為尋訪失散多年的長姐,”那位夫人歎了一口氣,“不知那焦大師中可有女眷?”蘭生點點頭,“恰是。這焦大是個爛賭鬼,本年更是把祖宅也賭光了,還差點要把老婆給賣到秋香閣裡去,他老婆一氣之下便病倒了,這一年更不大出來。他冇錢給老婆看病,便疇前麵的寺廟求了個偏方,每天都會到我們堆棧打兩斤黃酒,另有半戽鹹鹽,說是用來摻著那紅柳葉子,給他夫人擦身的。莫非那焦大的老婆乃是夫人失散的親人?”蘭生迷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