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西月錦繡4_第18章 玉人折楊柳(1)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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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的一艘鑲金砌玉的豪華大舫停在出河口中心,四周儘以五彩絲線細細穿戴精美的琉璃珠子作綴,沉寂的夜空裡隻顯得分外金碧光輝,奢糜奪目,令人不由側目。前麵另有兩艘略小的畫舫,亦是通身金玉作綴,每艘畫舫頭上各掛著三盞大紅燈籠,上麵各映著三個大字“明月閣”。

密意負儘長遺怨。

那位恩公是復甦的非玨嗎?他的眼睛好了吧。但是,就像撒魯爾說的,非玨是不會認出我的,因為他向來也冇有看清我長的甚麼模樣。

那群壯漢中阿誰極高個子的國字臉大漢,左邊臉上還刺著字,像是他們的頭,明目張膽地插上我們的位置。阿誰國字臉顛末我時轉過甚來,陰狠的目光在我和蘭生臉上冷冷轉了一圈,又轉了歸去。

我明白那是練無笑經給鬨的,因而白日裡偷偷出去尋些長工,晚間抓些野兔、射些野鴨來給他生吃。

“我們拿勞力換糧食,這是我等應得的,甚麼叫施給我們的?”幾個壯漢跳出來,此中一個國字臉的揪住那羅爺的前襟提了起來,厲聲喝道,立時那肥胖的身子便離了地。

這一日我聽鎮裡說是有君氏大掌櫃包了三隻大舫,請了明月閣的豔姝和富戶畫舫遊美女湖,正在找流民拉縴。我想起那日在巷子裡聽到的那句:“翎雀乍幸明月閣,畫舫夜遊美女河”,並且我亦想藉此機遇去找賈善,便與蘭生商定同去。

這一日我坐在門檻上,舊事一遍遍在腦海裡過了又過,就像一部部老式的電影,統統的畫麵都是吵嘴的,有些乃至已然垂垂泛黃。但是那櫻花林中的花瓣卻永久是那新奇柔亮的粉色,我乃至能夠聞到那氛圍中飛舞的櫻花的苦澀,一睜眼,倒是沐浴在槿花瓣中。

那幾隻畫舫紅燈高照,絲竹歌樂在湖麵上熱烈傳來,夾著男男女女的歡聲浪語,映著舫中幾個窈窕的身影擰腰狂舞,在暗河中遙映著流光溢彩的奢糜餬口,更加突顯惡臭泥濘的流民在天國中苦苦掙紮的痛苦。

清淚滴,鴛枕畔。

“我們長盛記是不幸你們這些流民,”那肥執事掂起個窩頭,然後扔了下去,嘲笑數聲,“怎的,你們這些刁民還等我們給你們備著燕窩鮑翅來服侍不成?”長盛記?還真是長盛記總堂?我一下子躥到前麵去,“長盛記的大掌櫃還是賈掌櫃嗎?”阿誰工頭先一愣,看到我的蜈蚣眼又嚇了一跳,“那裡來的鬼毛子?”我沉聲再一次問道:“你們的大掌櫃是賈善嗎?”“是又如何樣,你個毛子也配提我們大掌櫃的名?”不等他說完,我厲聲打斷他,“賈善是出了名的賢人善人,如何做了此等冇有知己的事來?更何況長盛記是君記西州四省最大的分號了,君氏族業規定各分號每年都從進項中扣下善款儲存以安撫哀鴻,你既是君氏伴計,莫非不知君莫問大老闆最不齒的就是這等私扣善款、淩辱強大、魚肉百姓之事嗎?”世人聽得愣了一愣,然後有其中年人擁戴道:“對呀,這長盛記也是君老闆的財產啊,君老闆但是馳名的樂善好施,我在瓜洲也曾吃過他布的粥,那可都是白嫩新奇的大米粥啊。”按君氏常例,每年運營所得將會有百分之一留著作為善款,就是以防國亂災變,用以給庭朝捐糧、官方慈悲所用或是安設哀鴻,當時這是連段月容也同意的事。那長盛記是我君氏西部四省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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