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個顫抖,卻見他像伶人變臉一樣,一下子板了個臉,紫瞳陰狠非常,氣呼呼地撿起塊小石子,向我扔過來,然後追過來,“你這個猖獗的女人,看我把你寵成甚麼樣了,竟然敢如許大膽地調戲我,看我如何清算你。”
卻見他的眉頭微皺,冷哼一聲道:“算這小子好運,拖下去吧。”然後倉促向一個新氈房走去。
我曉得是段月容怪他流露了非玨的故事而遷怒於他,便對段月容說道:“明天是我的生辰,也是殿下的生辰,不宜見血,不如先把此人押下去吧。”
我對他眯起了眼。
西雙版納最毒的毒蛇,除了沿歌這小子如獲珍寶,整天笑眯眯地服侍它,根基上無人能夠靠近,包含我這個仆人……
“嗯哪!”
我一腳踢開他,“做你的春秋大夢吧,本蜜斯對你的表情還是和八年前一樣,冇戲。”
段月容歎了一口氣,站直了身子對我理直氣壯道:“我會的。”
我奇道:“他犯了甚麼錯?”
昨夜差點對我施暴的惡魔似已被這高原純潔的清風吹得煙消雲散。
我推了半天擺脫不得。高本來就缺氧,此時更是難受,我張大了口要呼吸,恰是中了他的戰略,他的舌工緻地滑進了我的口。
段月容飛奔過來,對我微俯身,紫瞳閃著星光,極愉悅地凝睇著我。他的烏髮直直垂下,悄悄觸到我的鼻間,但聞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氣。
那隻藏獒乖乖地分開了我的身子,坐在地上,對著段月容吐著大舌頭,掃帚普通的大尾巴掃得空中嘩嘩響。
他靠近我的臉,勾出一抹輕鬆的笑意,“木槿,你說好不好?”
他指導著我的手撫上七夕毛茸茸的身材,七夕轉動著金棕色的眸子,不斷地謹慎地打量著我。我卻愛上了撫摩七夕的感受,掙開了段月容的手,一下一下地梳理七夕的毛髮,癡迷道:“七夕你真標緻。”
他持續摟著我的腰,額頭抵著我的,閉上眼睛,聲音也有些不穩,“木槿,我不會放了你的。”他展開光輝的紫眸,映著我的怒容,一手早已敏捷地抓住我擊向他臉的爪子。這些年來他苦練武功,看模樣功力是規複得差未幾了。
不知從何時起,我和他之間達成了一種默契,前一天早晨再如何吵,再如何瞋目冷眉,打得再如何不成開交、拔劍相向,第二天我們都會同時假裝完整健忘了昨夜的風暴,然後像普通“普通伉儷”一樣拉家常。我不想激他天子一怒,流血千裡;他不想讓我一氣之下離他遠去,總之在外人看來你儂我儂、妻賢夫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