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公何必如此!”譚稹笑了起來,卻受了童貫這一禮:“擺佈不過是幾個小人在賢人麵前說閒話,說童公你將江南造作局儘數拔除,卻將錯誤儘數委於上,收恩於下罷了!”
“人太多了,形跡輕易透露!”方臘低聲道:“我有種預感,官軍就在我們前麵!”
“聖公?這是——”
“官兵來了!中埋伏了!”人群頓時亂了起來,對於這些驚弓之鳥來講,這可謂賽過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高處射來的羽箭將一個小我射倒,人的生命在這個時候成了最不值錢的東西,人們猖獗的將反對他們逃生門路的統統停滯物推開、砸碎、踩踏,不管它是騾子、金銀乃至火伴的身材。
“京中來的動靜?”童貫的右手懸停在半空中了,他收回棋子,謹慎地看了看麵前這個正眯著雙眼看著棋局的同僚,低聲問道:“京中動靜甚多,倒是不知譚公所言的是哪一樁?”
“哦!”譚稹低聲咳嗽了兩下,卻不回話,朝一旁婢女呈上的唾壺吐了一口,笑道:“下棋下棋,莫說這些絕望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