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公與我有大恩,宋江又是賊寇,緝拿盜賊本就是鄙人的分內之事。可恩府抬愛讓小人來做這個州兵馬監押,小人不過是個保義郎,初來乍到如何壓得住軍中將佐?高低號令不一,如何克敵製勝?如果拿不下賊人,害了小人道命事小,誤了朝廷的事情可就事大了!”
薛家後院的空位上已經臨時搭起了一個茅棚,內裡擺放著兩口大鍋,內裡翻滾的是方纔宰翻了的四口肥羊,灶台上兩個廚子正謹慎的製作羊血腸,背後的蒸籠上冒著白氣,內裡滿是白麪蒸餅。在他們的腳下莊子裡養的幾條保護犬正在爭奪著丟給他們的羊內臟,氛圍中滿盈著異化著生薑紅棗等大料和新奇羊肉特有的膻氣香味。
溫成稍一思忖,看周平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之意,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你從速些,莫要擔擱了時候誤了事情!”
“大哥!如果你想做這監押,我讓與你便是!”
幾今後,薛家莊。
“周保義請講!”
“溫公,小人在安陽倒也熟諳一些豪傑子,固然身在草澤,但報效朝廷之心卻並不輸與彆人。如果恩府應允,讓小人招募個數十人去,定然對剿除宋江大有幫忙。”
溫成在一旁見周平沉默不語,還覺得他是感覺這類變更分歧體製,趕快解釋道:“周保義但是怕這般變更與朝廷體製不符?你且放心,這案子乾係到蔡太師,並且這宋江自從從沙門島逃出以後,轉略十郡,其徒眾雖不過數百人,但皆為凶悍滑頭之大寇。官軍數萬無敢抗者,朝中震驚,申令嚴加捕緝。他之巢穴梁山泊便在濟州府下轄,恩府為之廢食。我懷中另有一份濟州府兵馬監押的告身,隻要你一點頭,立即將你姓名寫上!”
“這――”溫公聽到這裡躊躇了起來。周平曉得本身這個建議違背了宋朝當時的軍事軌製,笑道:“溫公,這些也就是些臨時的體例,待破賊以後,將其儘數迴歸舊製便可!”
“溫公你有所不知,那宋江也不過數百人,數萬官兵卻不能剿除。定然是官兵當中老氣深沉,不識兵戈。以此等兵去拿賊豈不是送羊入虎口?我這數十人卻都是槍棒純熟,擅於騎射的豪傑子,再從官軍當選出數百健卒,嚴加練習,懸以重賞,破賊並不難。”
薛良雲一愣,才發明本身方纔說話的口氣有些生硬,輕易讓人曲解。他歎了口氣,伸手把住薛良臣的胳膊,將其拉到一旁,低聲道:“二弟,這是朝廷名器,豈有推來讓去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