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五?”聽到這裡,周平不由得一愣,暗想這名字好生熟諳,倒像是從那裡聽到過了,他回想了一會兒,問道:“且不知這楊五是何方人士?但是宋江的舊友?”
“想必是為了那宋江吧!”張嘉禾那略有些發福的臉上暴露了一絲滑頭的笑容:“酒桌上好說話,二位請了!”
周平聞言不由驚詫,他本覺得本身這夥外村夫來當了監押的官,像是本地官員會抱著很嚴峻的衝突情感,來之前在肚子裡籌辦了一大把說辭,卻冇想到這般輕易。看吳發成趴在擔架上那副慘痛模樣,想必也不是裝出來的,看來史乘上說宋朝武官職位低下還當真不假,這都巡檢也算的是七八品的武官了,就因為拿不下賊黨,就被扒下褲子按在公堂上劈裡啪啦的吃上一頓殺威棒,這也忒慘痛了些吧。
吳發成看來也是曉得周平的來意,他稍一沉吟便低聲道:“這宋江的來源想必監押來之前也下了一番工夫,某家也就未幾費唇舌了。現在這案子的來龍去脈早已清楚,難的是將那廝緝拿歸案。想必監押也傳聞過這廝縱橫州府的事情,下官覺得宋江這廝難製的啟事有以下三條,第一:這廝占有於梁山泊當中,這梁山泊麵積泛博,泊中水淺,且多有港汊,官兵如果進剿,以大舟則行動不便,輕易停頓;以劃子則載兵未幾,易為賊寇所敗;第二梁山泊四周有六七郡縣,互不相統轄,這廝或出淮北,或上河北,彼乘大舟進退如風,賊人皆居舟中無跋涉之苦,官兵雖眾,但卻防不堪防。偶有相遇,也是強弱不敵,一觸即潰,光陰一久,官軍便聞風喪膽,更是不堪。第三,宋江身邊有一強助,名曰楊五,長於用兵,進退皆有節製,且多智謀,好幾次與官兵相遇,都能以少勝多。”
“吳兄,那不知你有甚麼良策?”
這張嘉禾在前麵帶路,口中倒是不斷的說著巴結話兒,一起上樓亭水榭、俏婢俊仆,那裡像是半點吳發成口中的統轄吵嘴兩道的大豪家宅,倒像是個保養得甚好的世家公子哥兒。正感慨間,一行人已經到了一處精舍前,張嘉禾拱手笑道:“小可略備了些許水酒,還請兩位太尉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