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管事老爺相承!”周平趕快唱了個肥喏,與薛良武兩人牽了馬從偏門進了府,由一名童仆待到一個偏院,那童仆指著一間耳房道:“你們兩個便呆在這裡吧,莫要到處亂跑!”
“韓相公?戔戔一個五品的知州在我們太師府前也能稱相公!”那管事的嘲笑了一聲,看到了周平塞過來的銅錢神采微和,道:“也罷,你們也是些跑腿的下人,犯不著與你們難堪。五公子眼下不在府中,你們且從偏門出去等待,莫要亂走,不然衝撞了朱紫誰也幫不了你!”
周平笑道:“宰相門前七品官,這蔡京執掌朝政二十餘年,豈是好相與的?你我還是謹慎行事,早點把信送到了再歸去吧!”
周平接過手劄細看了一遍,從一旁討來燭火將其燒潔淨以後,低聲問道:“郎君,依你之見當接下來當如何行事?”
“這就要看韓相公的本領了!”周平笑道:“我等官職寒微,便是想操心也操心不上!”
次日淩晨,周平便帶了手劄,與薛良武上馬向東京汴梁奔馳而去,兩人一起上風餐露宿,花了四天工夫纔到了東京,一起往蔡京的宅邸而來。那蔡京宅邸位於臨汴東街老鴉巷口,因為鄰近四周汴河上的一座太師橋而得名。當時蔡京固然名為太師,但實際上已經致仕,手中的實權已經被當時的少宰王黼所架空篡奪,但或許是為了彌補權力上的缺失,蔡京卻花了很大力量在本身的這棟宅邸上,赤欄、朱雕、玉階石墩、亮晶晶地收回金釘和銅獸環的炫目光彩的黑漆大門彷彿都在向來往的世人宣佈,住在這座宅院裡的那位八十老翁,纔是這個帝國的真正宰輔。
“這廝莫非是把我們忘在這裡了吧!就算冇有飯食,總該有杯茶水吧!”薛良武站起家來:“我出去內裡找小我問個究竟,起碼要討點茶飯吃!”
待那童仆走了,薛良武忿忿不平的說:“便是知縣老爺現在見了阿平你也要說個有勞了,不過是個下人,便如此傲氣!”
“好一棟大宅院,怕那官家的禁中也不過如此了吧!”薛良武咋舌道,他和薛良玉分歧,此次來濟州還是他第一次出遠門,一下子見到這等繁華氣象,的確把他給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