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哥!”
李成卻夷然不懼,笑道:“總算是有個曉事的。也好,我李成績明顯白白問一句,這州兵馬監押位子是你的,我也不與你爭,可其他部屬官職呢?要想我李成屈居人下倒也不難,隻是須的是真男人,好男兒!”
“既然如此,那諸位先歸去清算行裝,兩天後便在這裡調集,一同前去濟州如何?”台上薛良臣大聲道。
唐家正堂前的高山擺開了十餘張方桌,坐的滿滿鐺鐺加起來怕不有百餘人,都是精乾男人,很多人中間都放著兵器弓矢,不像是來插手宴請,倒像是盜匪集會普通。
這時薛良臣已經將要前去濟州捕拿宋江群盜之事說明白了,又從懷中慎重其事的取出那份州兵馬監押的告身展開於世人看,朗聲道:“各位兄弟,俗話說‘學得文技藝,貨與帝王家’,兄弟們挽得強弓,騎得劣馬,豈可老於戶下,與草木同朽?何不與某家同往濟州,上則報效朝廷,下則博個封妻廕子,燦爛門楣?”
“出了事?”
“是呀,傳聞是家裡老母生了病,回家照看去了!”薛良玉答道:“他也是冇運氣,這等功德都錯過了。”
周平在一旁倒是越看越是皺眉頭,本來他在這些人裡竟然冇有看到嶽飛的身影。因為嶽飛在韓府裡做耕戶,以是他隻是讓薛良玉替他送了個口信疇昔,冇想到明天竟然竟然看不到人。他回身抓住薛良玉問道:“良玉,怎的鵬舉冇來?莫非你冇把口信帶到?”
世人亂鬨哄答道,紛繁起家行禮。前麵的周平冷眼看著,暗想看來本身這招“以退為進”是對的,這些人多數來自相州各縣,乃至另有從隔壁州縣來的,都是以勇武聞名之人,如果換了本身,隻怕能來三分之一就不錯了。這時,周平俄然發明院中有一桌人還坐著,在起家行禮的世人中顯得尤其礙眼,首坐那人體型魁偉,虯髯燕頷,一對眉毛生的尤其稠密,幾近連在一起,猶自斟酒自飲一副旁若無人的模樣。周平見狀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走到管事的身邊,低聲問道:“那桌坐著的是甚麼人?好生托大!”
“此乃是西軍陷陣之士的選測之法,大種經略相公身邊的背嵬軍便是這般選練出來的!”
俄然,有人大聲道:“薛家二郎,某家卻有一句話要先問問,不知這州兵馬監押告身上是何人的姓名?”
“這位李兄弟!”周平從薛良臣身後走了出來,笑著唱了個肥喏:“李兄弟,你口口聲聲說真豪傑、豪傑子,想必也是有本領的。也罷,小可便超越一下,將本日的考校先拿出來,讓大夥也來嚐嚐。”說到這裡,周平雙掌輕拍了一下,從堂後便搬出來一張弓、一壺箭、一套麻衣,一把佩刀。周平指了指那些東西大聲道:“正如這位李兄弟說的,此次去濟州為的是拿賊,並不養酒囊飯袋。這便是考校的題目,穿上這身麻衣,翻過那道矮牆出去,然後用這張弓射靶子,四中三便可!”說完以後,周平的目光轉向李成,眼下之意不問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