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就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至善冇何如隻得收下金銀,完顏阿骨打見狀大笑道:“甚好,閒事談完了,那就拿酒上來吧,大夥兒好好喝一頓!”
已經是蒲月了,中午的陽光曬在皮膚上,火燎燎的非常難受。周平穿戴一件短褂,有節拍的轉動著腰,長柄鐮刀跟著他的轉動在長草眾中擺動,將一叢叢長草割倒。不竭有碎草葉、灰塵、小蟲子飛到周平的身上,和他的汗水粘在一起,非常難受,但周平彷彿冇有感受普通,隻是有節拍的揮動著長柄鐮刀,就彷彿一個冇有生命的機器。
“到響了,過來歇會吧!”不遠處傳來一聲叫喚,周平放下鐮刀,隻見不遠處的樹蔭下有一個熟諳的苗條身影,那恰是他的新婚老婆芸娘。周平應了一聲,回身對一旁的羅舍兒與李寶道:“芸娘送飯來了,去樹下吃點東西歇歇吧!”
至善頓時啞然,說到底他隻是個官方人士,連使團的正式成員都不是,實在就算使團的首級馬政也不過是個過來探風,隨時能夠捐軀的小棋子罷了,如何能與當時已經是一國之主的完顏阿骨打抗辯?再說當時大宋朝廷內部狠惡的黨爭,就算是兩府大臣都是朝不保夕,誰還能做得了那位輕浮多變的道君天子的主?
“多謝陛下!”至善雙手合十施禮。
“大和尚,貴國所為雖有分歧適處,但錯不在你。如許吧,你且歸去一趟,替我帶話與貴國大天子:遼國已遣使者前來,封我為國主,割讓遼東、長春兩道,歲幣二十五萬銀絹。我怒其禮節不全,又念與汝已結夾攻,遂鞭遼國來使,不受其請。”說到這裡,完顏阿骨打右臂猛地向下一揮,大聲道:“如果當真要締盟,共滅遼國,當遣大臣帶國書來,如果還用聖旨,定難從命!”
“且慢!”完顏阿骨打伸手錶示衝出去的侍衛退了出去,笑道:“大和尚,你是個好朋友,我們女真人不殺好朋友。你剛纔說的也有幾分事理,不過你們宋國的使團來的時候,並無國書,最大的官兒也不過這麼大!”阿骨打指了指火塘中的一根柴火。“但是遼國的乞降使團帶著阿適(遼國天子的奶名)的國書,零頭的官兒有那麼大!”阿骨打指了指門旁的那根臉盆粗細的廊柱:“你說如果你是我,是和遼國和談還是與你們宋國和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