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可傳聞過一句話‘殺人放火受招安!’像你我這類人,若想仕進最好的體例就是殺官造反,隻要朝廷剿除不了你就隻要招安你仕進。當時你高官得做,駿馬得騎,封妻廕子,衣錦回籍也不過是等閒事耳!”
宋江笑了起來,看了一旁那赤發男人一眼:“劉兄弟,你說我真的犯了甚麼案子?”
楊五也是個邃密人,聽到宋江這番話,心中不由得一動,低聲問道:“那敢問宋大哥為何來到這沙門島上?”
因而窩棚內四人共用一隻碗喝酒,伸手抓肉吃,幾巡酒下來,氛圍也和絡了很多。宋江聽了楊五的出身經曆,歎道:“像楊五兄弟這等本領,怎的落草為寇。落得個發配沙門島的了局?”
楊五見那赤發男人目露凶光,明顯本身有一句話說的不對,便要暴起傷人,他稍一思忖,盤膝坐下問道:“宋大哥徹夜來這兒奉告我這些到底是為了甚麼?”
楊五此時也喝了三四碗酒了,本來這點酒算不得甚麼,隻是他發配以後就未曾沾過酒,酒入枯腸分外易醉,他猛拍了一下大腿道:“某家祖上本也是將門後輩,本欲如先祖普通憑一身技藝去西北殺賊,也博個封妻廕子,卻不想家中地步為惡霸所占,一怒之下殺了那廝,不得已落草為寇,卻落得個這般了局!”說到這裡,不由得恨恨不已。
“甚麼?”楊五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固然窩棚裡溫度很低,但他額頭上頓時排泄一層盜汗來:“你們竟然敢劫蔡太師的財帛,好,好大膽量!”也難怪他如此驚嚇,那赤發男人口中說的蔡太師便是當時的太師蔡京,此人前後四次宣麻拜相,共達十七年之久,滿朝臣子幾近都出自他門下,膝下一子尚公主,一子入閣,權勢之盛,本朝所無。
“楊五兄弟,俗話說得好‘龍遊淺水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便是周勃那等名將,在獄中也得受那獄吏的管束,何況你我?且用心忍耐,必有你得誌的那一天!”
“明路?”楊五一愣,暗想你宋江犯的案子比我嚴峻百倍,竟然還說指導我一條明路,這不是笑話嗎?
“不過民氣隔肚皮!”宋江思忖了一會,低聲道:“劉唐兄弟,你帶兩小我辛苦一夜,便在那楊五窩棚旁守著,如果那廝出去告密,那就――”說到這裡,宋江伸開五指,做了個下劈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