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楊五也不由沉默,宋江見狀,向兩人拱了拱手,自顧出去了,那赤發男人也跟了出去,茅棚裡隻剩下楊五與楊順兒兩人。
“宋大哥領著我等劫了北京大名府留守梁師寶送往東京蔡太師的十萬貫生辰綱,不想動靜為小妾閻婆惜所知,為了製止其向官府出首告密,才與我殺了那賤婢和她母親的。”
夜已經深了,茅棚外海風夾著細雪打在人的臉上,生疼生疼的,宋江深一腳淺一腳向前走著,俄然他腳下一軟,踩了個空,幾乎顛仆在地,身後那赤發男人趕快上前扶住,低聲道:“大哥,謹慎,這廝會不會向官府出首?”
“殺了狗官!”劉唐大吼一聲,揮刀撲了上去,人群中也有幾人揮動著木棍、草叉衝了上去,那幾個看管趕快拔刀抵當。那劉唐搶上前來,一刀當頭劈下,那看管趕快抬刀擋住,兩刀相擊,火星四濺。劉唐大喝一聲,雙手握住刀柄,用力前推,那看管臂力不如他,被他推得連連後退。俄然腳下一滑,跌了個仰八叉,手中的佩刀早不曉得丟到那裡去了,劉唐搶上一步,一刀砍在那看管的脖子上,頓時鮮血他一臉。那劉唐也不擦,便向下一個看管撲去,看管們見他一頭赤發,滿臉鮮血,便如同惡鬼普通,嚇得一聲喊,紛繁四散逃脫,犯人們早就被這些看管欺辱的狠了,見狀紛繁一擁而上,撲倒在地拳腳相加。隻要差撥靈醒些,逃出人群籌辦逃往船埠旁的看管營地,卻隻見路上站著一人,冷冷的看著本身恰是楊五。他見楊五手上,腳上都帶著枷鎖,大喝一聲,便一刀當頭劈下。卻隻聽的砰的一聲響,刀鋒卻砍在繃直的鐵鏈上,本來楊五將雙臂一繃,用手銬之間的鐵鏈擋住了當頭一刀,接著他雙手一絞一拉,便將看管的差撥絞落在地,雙臂橫掃,將敵手打倒在地。那看管正想開口要求,喉嚨一緊,倒是被鐵鏈勒住了。
“不必了!”宋江搖了點頭:“那楊五也不是個傻子,他手上冇有任何證據,空口無憑如果出首我反口便是坐實他一個誣告?更不要說這些日子我待他不薄,看管們也都得了我的賄賂,他卻反過來出首我,這叫人如何會信?”
宋江笑了起來,看了一旁那赤發男人一眼:“劉兄弟,你說我真的犯了甚麼案子?”
那看管甩開手臂一看,倒是那赤發男人劉唐,他按住“滾蛋,老爺我打死你們就和碾死一隻臭蟲普通!”
“宋大哥說的是!”那赤發男人點了點頭。
“大哥說的固然不錯,但為何將劫取生辰綱之事說與那廝聽?我等起事以後,不怕他不從,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