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肖胄此言一出,堂上薛家幾兄弟頓時熱淚盈眶,跪倒在地,周平趕快也跟著跪了下去,薛良臣磕了兩個頭後顫聲道:“相公如此抬愛,我等當真是粉身難報!”本來宋時承五代積弊,官製蕪雜,詳細又分為本官(寄祿官)、職事官、調派等等。所謂本官即表白這個官員的官階,決定官員的俸祿多少。而職事官與調派則申明此人的詳細職務和事情。元豐改製後,武臣分為從太尉到承信郎五十二階,承信郎是從九品,保義郎是正九品。這幾人本來不過是鄉間的弓手,連個未入品的甲頭、公據(宋朝武臣名)都不是,這一下子便能夠列入小使臣的行列,實在能夠說是平步青雲了,當時北宋武臣尚未濫發,對於這幾人來講吸引力極大。
兩人上得堂來,隻見上首坐著一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飽滿而又白淨的臉龐上帶著輕鬆的笑容,頷下遵循當時士大夫的風俗留了三縷長鬚,一雙清澈有神的眼睛正向周平這邊看過來。周平猜想此人應當就是此次宴請的仆人韓肖胄,便遵循禮節的要求撩起長袍的前襟,向其斂衽下拜道:“小人拜見韓相公!”
“此後?籌算?”嶽飛一愣,他少時家貧,固然喜好喝酒,但卻很少有機遇喝酒,此時幾杯入肚整小我已經有些熏熏然,下認識的答道:“還能有甚麼籌算,如果能將我母親老婆也接來,一家人住在一起和和美美便好了。”
“已經好了四五分了!”嶽飛看了看四周的安排,神采微變道:“實在是過分度了,周兄你稍待,我出去會就返來!”說罷嶽飛出了門去,幾分鐘後重新返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副托盤,上麵擺著兩副碗筷、一大壺酒,一盤肉、一盤豆腐。嶽飛擺開碗筷,帶著歉意笑道:“周兄,接你出去那人不曉事,把你當作同業的下人,我已經說過他了,你莫要怪他!”
周平隻得趕回駐地,一問才曉得方纔韓家有人前來請人赴宴,隻說是答覆擒拿盜賊之情,請柬上的落款倒是韓肖胄。薛良臣不過是個微末小吏,得了這請柬便趕快將幾個兄弟喚來,稍一籌議後決定不但薛家幾人都要去,連周平這個射傷了賊首之人也得去,不然韓相公如果問到了人不在可不好,因而先讓人將周平喊返來,然後各自清算一身新衣,為早晨赴宴做好籌辦。